上海民建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 主办

总第 197-198期

DIAO YAN JIAN YAN

电子刊物 内部交流

19-20

工作动态

中小企业论坛嘉宾发言

申银万国证券研究所股份有限公司 “1号店”

首席经济学家杨成长 首席商品官祝鹏程

劲霸男装（上海）有限公司 上海亚泽新型屋面系统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兼 CEO洪忠信 总裁钟俊浩

民建市委举办上海自贸区法制建设研讨会

为纪念上海自贸区成立一周年，9月 18日下午，民建市委法制、律师、企业家专门委员会联合举

办上海自贸区法制建设研讨会，民建市委副主委张兆安出席并讲话。

研讨会上，与会同志共同回顾了我会为上海自贸区设立建言献策的历程：2012年初，我会在市政

协大会上以党派名义作题为“鼎力先行先试，推动浦东局部自由贸易港城建设”的大会发言；随后周

汉民主委分别在上海市政协、全国政协会议期间以提案或者书面发言形式多次为自贸区设立鼓与呼，

引起社会各界高度重视和广泛关注；2013 年初，党中央、国务院作出设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

的重大决策，9 月，自贸区正式挂牌运行。本月底，上海自贸区就将迎来挂牌一周年，在此之际，民

建市委法制委员会、律师委员会、企业家委员会联合举办研讨会，围绕自贸区创新的关键之一——法

制保障为主题，精选研讨内容和演讲人，为自贸区建言献策，意义非同一般。

民建市委律师委员会轮值主任、锦天城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王清华，华东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

院讲师贺炯，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律师袁锋，中国自由贸易区法律研究院研究员许凯，分别就《自贸区

股权投资实务》、《自贸区知识产权问题研究》、《自贸区金融改革实践》和《上海自贸区司法改革

的成就与远景》进行专题演讲。在交流环节，与会者从自身专业领域和实际工作出发，围绕自贸区法

制建设、体制机制创新等进行互动。

张兆安作总结讲话，

他说，本次研讨会具有重

要意义，一是上海自贸区

即将迎来成立一周年，这

对上海乃至中国都非常重

要。李克强总理目前正在

上海自贸试验区调研，并

召开中外企业座谈会，深

入了解自贸区推进改革情

况以及企业发展情况。在

此时间点举办研讨会意义

重大；二是对民建有特殊

意义，民建市委对自贸区建设一直予以高度关注，通过大会发言、组织提案等形式建言献策，取得较

好成果。几位演讲者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对上海自贸（试验）区建设中的一些重大问题提出很多好

的观点和建议，既涉及理论层面，又涵盖操作层面，会后市委将认真整理研讨会内容并将相关成果提

交给有关部门。希望大家继续关注上海自贸区建设，为民建参政议政工作贡献力量。

（调研部整理）

19-20

总第 197-198 期

主 办 上海民建经济社会

发展研究中心

编 辑 民建上海市委调研部

责任编辑 叶君易

地 址 上海市静安区

陕西北路 128 号 1207 室

电 话 62672035

邮 编 200041

投稿信箱 mjswdyb@vip.163.com

印发日期 2014 年 10 月 1 日

民建上海市委网址

www.mjshsw.org.cn

承 印

刊名题字 黄关从

目 录

中小企业论坛 民建市委与奉贤区政府联合举办“2014 上海中小企

业发展奉贤论坛” ……………………………1

2014“上海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报告……3

新常态下企业做事行为风格应改变

杨成长…………………………………………7

互联网思维改变零售格局

祝鹏程………………………………………10

活力是传统企业做强做久的关键所在

洪忠信………………………………………13

坚持创新 细分市场也有大天地

钟俊浩………………………………………15 聚焦自贸区 上海自贸区司法管辖的前景透析

许 凯（华政）………………………………18

上海自贸区股权投资实务研究

王清华（经济）………………………………25

上海自贸区金融改革实践

袁 锋（金融）………………………………27

建议上海自贸区设立外币商业养老等保险业务试点

张远瀚………………………………………30

建议重视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知识产权问题

贺 炯（华政）………………………………31

上海出口加工区：升化、转化、退化

林 锋（黄浦）………………………………33

工作动态 封二 中小企业论坛嘉宾发言

封三 民建市委举办上海自贸区法制建设研讨会

1

中小企业论坛

会议报道

民建市委与奉贤区政府联合举办

“2014 上海中小企业发展奉贤论坛”

9月 25日下午，由民建上海市委与奉贤区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 “2014 上海中小企

业发展奉贤论坛”在奉贤区会议中心举行。

全国政协副主席、民建中央常务副主席马培华出席论坛并作主旨演讲，民建中央副

主席、上海市政协副主席、民建上海市委主委周汉民主持论坛。

马培华指出，中小企业已成为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中不可替代的力量，是促进各国

经济繁荣、增加社会就业、推进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础，我们必须深刻把握中小企业发展

过程中的一些关键问题，高度认识中小企业的发展作用，坚定信念，积极面对中小企业

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一些问题。

他还就中小企业发展提出三点看法：

1、大力发展中小企业是我国经济提质增效的重要举措。虽然中小企业总体上保持

了发展势头，但依然存在成本上升过快、市场需求不足、融资难、负担重等问题，因此，

要用改革创新的精神、思路、办法破解中小企业转型升级中的瓶颈问题。

2、着力推动中小企业创新发展。促进科技与经济的紧密结合，推动中小企业工业

化与信息化的深度融合，加快“四新经济”和“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发展。

3、完善中小企业服务体系。营造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深入把握新形势下中小企

业的发展特点和趋势，构建完善的社会化服务平台，形成畅通的融资渠道。

上海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吴建融代表市政府对“2014上海中小企业发展奉贤论坛”

的举办，表示热烈祝贺，希望通过论坛更好地支持和推动中小企业的发展，积极营造有

利于中小企业大显身手的环境。

中共奉贤区委书记周平为论坛致辞，区委副书记、区长庄木弟作奉贤中小企业发展

情况报告。“上海民建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轮值主任吴光伟代表“中心”发布了“上

海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申银万国证券研究所股份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杨成长、

“1 号店”首席商品官祝鹏程、劲霸男装（上海）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洪忠信和上海

亚泽新型屋面系统股份有限公司总裁钟俊浩分别以民营经济发展环境、互联网思维、传

统企业发展之路、坚持创新为主题作了精彩的交流发言。政府委办局领导对大家的发言

2

予以充分肯定，并介绍了上海中小企业总体情况和近期出台的相关政策，对企业家们关

心的热点问题一一予以解答。

本次论坛以“扬帆〃寻梦〃活力”为主题，通过深入的分析和互动式的对话交流，

聚焦上海中小企业发展前景，深入探讨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渠道和方法。

论坛还举行了“上海中小企业创新发展实践基地”揭牌仪式，马培华与周平共同为

“实践基地”揭牌。由民建上海市委与奉贤区共同打造的功能性服务平台正式启动，将

助推中小企业在创新道路上不断发展。

民建上海市委副主委兼秘书长徐钧健，副主委张兆安、葛俊杰，市政协经济委员会

常务副主任张广生，上海市金融服务办公室副主任解冬，奉贤区人大主任陆兴祥，中共

奉贤区委常委、区政协副主席、统战部部长包蓓英，奉贤区人大副主任 、民建奉贤区

委主委汤芷萍，中共奉贤区委常委、区纪委书记纪晓鹏，奉贤区副区长吴召忠等区主要

领导及相关职能部门领导，上海市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协调办公室负责人以及企业界人士

和专家学者等近四百人参加论坛。

“上海中小企业发展论坛”是民建上海市委的品牌活动之一，自 2009 年以来已连

续举办了六届，为推动上海中小企业持续、健康、科学发展献计出力，取得了良好的社

会反响。近年来，奉贤区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率先设立了中小企业服务中心、发展

中小企业要素交易市场、打造“中小企业活力区”，成绩显著。本次论坛是双方携手举

办的第三次论坛，活动更丰富、形式更多样、内容更深入、效果更突出，为民主党派与

区县合作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有益探索。

为使论坛取得更大实效，今年，民建市委在对全市十六个区的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

现状进行详尽的跟踪调查基础上，连续第二次发布“上海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

对本市中小微企业的整体生存发展状况进行客观评价，成为论坛一大亮点。“上海中小

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的系列发布，将使有关各方及时掌握上海中小微企业生产经营基

本运行状况，为决策提供参考依据。

3

指数报告

2014“上海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报告

上海民建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

本次发布的 2014“上海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指数”值为 64.35 分。比去年的 63.4

分增长 0.95个百分点。

现就本次调查所获信息初步说明和解读如下：

一、本次问卷调查的发放、回收、统计处理与 2013 年相同，问卷发放、回收的区

域分布更为均匀。

本指数根据 16个区问卷回收后的统计数据，去掉一个最高值和一个最低值后平均

后获得，略低于三大分类指数的平均值。

本次调查预期调查对象 1000家中小微企业，实际回收 962份问卷，符合预定的回

收目标。

二、被调查企业的行业分布

三、三大分类指数解读

三大分类指数变化对照表见附图，（以“五分制”形式表达，三分为基准值）

1、经营指数：均值 3.3173（五分制），66.35（百分制）

4

该图表显示，除“政府补贴”满意度一项继续呈负增长外，受调查企业整体经营状

况均处于及格线之上，相比 2013年均有一定程度好转，第一项，总体经营分值为 3.458

比去年提高 2.1％，融资情况明显高于及格线，无贷款负担和贷款负担较轻的企业占比

较高，仅有 4.57％的企业融资成本较高（共 42 家，本题有效回答 920 家）；0.87％的

企业融资成本很高（8/920）。企业劳资关系、人才配臵、库存情况整体处于良好状态，

以百分制计算，分别达到 70.4 分，72.2 分，71.06 分。唯有政府补贴一项，因为“基

本没有”和“从来没有”得到补贴的企业占比较高，整体满意度仅 2.114 分，折算为百

分制，为 42.3 分，比去年的 42.87 分略低。这一结果和我们平时的调研及许多专业人

士的估算情况相符，外省市也有企业对政府补贴不满的反映，即使是获得补贴的企业，

也认为这种补贴不仅手续繁琐，还容易滋生腐败，腐蚀企业诚信经营理念，还不如直接

降低税负更为公平，也更为有效，这一情况应当引起相关部门高度关注。

需要说明，企业所感受的政府补贴主要是对政府所主导的各类产业基金的分配。

2、环境指数：均值 3.071（五分制），61.4（百分制）

环境指数折算为百分制为 61.4 分，在三个分类指数中得分第三，具体而言，法制

环境满意度比去年提高 2.5％；政府服务提高了 2.25％。其中选择对政府服务非常满意

的企业家数占 18.2%，比较满意的占 32.9%，两者相加占比 51.1%，比去年高 8个百分点；

5

市场环境依然不佳，和去年相比还有一定程度下降（下降幅度为 0.33%）；物业成本依

然较重，但比去年有所好转；原料成本压力比去年略有好转，融资负担有所减轻，员工

队伍稳定情况虽然整体处于较高分值区间，但比去年有所退步。十个分指数中，“人力

成本”一项，折算为百分制仅为 42.2 分，在全部指数中分值最低，图形显示情况比去

年继续走低。对此，我们有理由认为，人力成本上升过快，已经成为当前中小微企业面

临的重要困境。据中华英才网最新一期的《中国大学生最佳雇主调查报告》显示，2014

年，77%的在校大学生每月薪酬预期集中在 4000-5999 元的区间，而在 2013 年，75%的

在校大学生对薪酬的预期集中在 2000-3999 元的区间，一年之间暴涨 2000 元，涨幅达

67%。产生这一问题的原因，可能是市场因素和政府因素叠加共振的结果。一是这几年

劳动力市场化成本不断抬高；二是社会保障费用缴付增长速度持续大幅度高于经济增长

速度；三是相继出台的相关法律法规，合起来抬高了用工刚性成本。这种“三浪”叠加

效应对中小微企业的影响，应当受到政府和社会更加高度的重视。

3、信心指数：均值 3.351（五分制），67.02（百分制）

三大类指标中，受访中小微企业的信心指数得分最高，折算为百分制后为 67.02分。

在对经济大势判断中，虽然还有许多企业持悲观态度，但总体判断和去年相比略为乐观，

认为经济大势仍处于下降周期和快速下降周期的企业有所减少，对所在行业景气度判断

由负面转为正面，对未来发展前景的预期有较大提升，对自身创业的认可程度继续处于

高位，接近最高等级的五分区域（超过 4即为五分区域）。

本大类指数中，有两个分指数值得关注，第一个是对未来负担增加的忧虑虽比去年

有所降低，但继续处于低位区域，表明受访企业家对负担加重的担心依然存在，也反映

企业对现有减负措施期待值不高。说明政府出台全国减负投诉热线具有较强的针对性，

希望这一举措能够在企业减负方面发挥实际作用。另外，在我们问卷最后设计的表述性

问题：“你最希望政府做什么”一题的答复中，多数企业提及希望减轻税费负担。可见

6

国务院出台的对部分小微企业减收甚至免除税收的政策范围有限，效果有限，需要进一

步完善和延伸。

关于上海自贸试验区对企业经营的影响，受访企业的期望值比去年还有所降低，去

年的调查结果是，选 1（有大机会）的 44家，约占 4.6%，选 2（有机会）的 461家，约

占 48.5%；选 3（没机会）的 247 家，约占 26%；选 4（有挑战）的 181 家，约占 19%；

选 5（有大挑战）的 17 家，约占 1.8%。今年的调查结果是，选 1的 65家，约占 6.8%，

选 2的 389家，约占 41.2%；选 3的 354家，约占 37.5%；选 4的 119家家，约占 12.6%；

选 5 的 18 家，约占 1.9%。其中选 3 的，即认为自贸试验区对本企业没机会的占比比去

年增加较多，说明自贸试验区对本市中小微企业的辐射效应有限。也说明自贸试验区对

中小微企业的辐射带动作用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四、结论

1、中小微企业的经营情况整体处于合理区间，产能过剩程度低于全社会整体水平；

资金紧缺程度也低于一般估计水平，劳资关系和员工队伍稳定性评价较高，但和去年比

有所下降，可能和城乡一体化认识及政策导向发生变化有关。

2、中小微企业生存发展的市场环境严峻。主要面临的问题是市场竞争加剧、人力

成本上升过快，减负效果不明显。但法制建设、政府服务等软环境有所改善。

3、受访企业家信心指数整体处于上升态势，对税收优惠和各种负担减轻愿望强烈。

4、自贸区建设对本市中小微企业影响有限，企业分享自贸区政策、法规、制度红

利尚无实质性成果。

五、对政府工作的建议

1、建立社保缴费正常、合理增长机制，包括增长前的听证制度、政府企业协商制

度，形成企业所承担的各类社保计提增长幅度不高于当期 GDP增幅、或和最低工资线挂

钩的约束机制。

2、建立中小微企业服务监督机制，参照国家层面设立的企业减负投诉热线，设立

本市乱收费、乱检查查办制度和行政审批不当行为检举查办制度。

3、在自贸试验区试行设立中小微企业集合平台，包括货物进出口通道、海外融资

通道等。

4、改变政府主导的财政扶持资金和各类产业发展基金的使用程序和模式，完善事

先评估、事中监督、事后考核制度。提高资金使用的公平性、公开性、有效性。

六、对企业的建议

把握三大机遇： 国际：产业智能化；国内：经济市场化；上海：贸易自由化。

推进八个转变：

7

1、由求大、求多，向求专、求精转变，把自己的产品和服务做到最好。

2、由抢占物质资源向抢占人才资源转变，树立人才是最好资源的理念。

3、由抢占当前市场份额向抢占客户口碑转变，良好的口碑将成为企业最好的金字

招牌。

4、由传统营销向网络营销转变，用好互联网这个中小微企业最好的依托和平台。

5、由高度关注外部扩张向高度关注内部修炼和提升转变，加快提升中小微企业的

科技创新能力。

6、由本土竞争向全球竞争转变，国际上一个小细分市场，也是小企业的大天地，

小微企业也要有走向海外的梦想。

7、由单打独斗向集合、集群式经营转变，提高“造市”和“造势”能力。

8、由政策依赖向法治依赖转变，中小微企业要学会适应优惠政策越来越少的新常

态。

嘉宾发言

新常态下企业做事行为风格应改变

杨成长

（申银万国证券研究所股份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

我们做企业的，关键是能不能认识到经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转型，什么样的变化，

我的未来投资方向到底在哪里？当然，我觉得中央领导提出的一系列指导思想，实际上

都在推动我们要加速转型，加速思想的解放。习总书记说，这叫新常态，既新又常态，

新和常态要结合起来。新，代表和过去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是短期的不一样，而是持

久的、长期的不一样。持久的、长期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这就叫环境，是我要发展的

环境和过去不同了。

前 10年甚至前 30 年做领导也好，从企业角度来说，做事的行为风格要改了。李克

强总理强调的，我们未来的经济增长和过去也不一样了，甚至是彻底的不一样，也不仅

仅是指经济速度慢下来了，一系列的都不一样了。韩正书记最近提出官员要“三适应”，

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面临全新的发展环境。

我们将研究五个新的问题：

一是要研究新的政府和市场环境下，政府怎么引导市场发展经济。

在新的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下，我们民营企业、中小企业怎么寻找新的投资机会？这

都是新的课题。

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的核心改革主体，甚至某种程度上是唯一的改革主体，就是政

8

府的改革。过去的一年多来的改革，主要是政府身上，核心是调整政府和市场的关系。

前 30 年我们怎么发展的？就是政府直接参与了市场，甚至直接是市场的主体，领导、

主导着市场。现在我们要求政府可以调控、引导市场，但不能干预市场，要让市场充分

发挥作用。这里面的核心就是市场要公平，不是政府要大力发展这个市场、那个市场。

市场是否发展，是市场的问题，政府要创造公平的市场环境，这很难。因为过去主

要是制造差异化的发展环境，我们过去是创造不公平的市场环境。比如说我们招商引资，

工业园区，产业发展，区域发展，都在制造差异化。如果放在今天，前几年搞的所谓家

电补贴、汽车补贴、三下乡等，行吗？不行。为什么要给汽车补贴？为什么不给纺织补

贴？为什么不给家居补贴？

我们搞了一大堆的创业园区，想创造税收、土地的洼地，或者是其他的洼地，现在

自贸区叫负面清单制，对外资企业设立一个进入的国民待遇，这都意味着未来政府行事

原则是创造公平的市场环境。公平的市场环境包括市场进入，市场进入要取消“三审批”，

取消注册审批、项目审批、资质审批，至少是逐步取消。第二是改变市场监管，变事前

监管为事中、事后监管。

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要一个锅里平等吃饭，叫平等享受市场机会，平等

享受生产要素，平等享受市场责任，现在平等吗？不平等，现在很多改革在改，但还很

远。政府要转变，这对民营企业来讲是机会。民营企业可能进入基础设施等，但投资环

境、投资条件、商务环境还不具备，这是一个，是我们要研究的。

二是要研究已经发生的经济转型。

过去各省、各县、各区比谁的 GDP快，谁的商品零售额增长快、增长多，比谁的财

政好，谁招商引资引的多，这都是过去体现我们政绩的东西。但是现在这些指标不行了，

简单来说，GDP 我们知道，这是指一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不是指奉贤区的国民生产

总值，更不是某个渠道的国民生产总值，本身就是总量概念。西方国家很少有地区的国

民生产总值，过去我们能统计出来，因为我们制造业要交增值税，自下而上，单个企业

一加总，GDP出来了。

现在，我们服务业已经是经济的主体，很难统计有多少 GDP，统计出来也有水分。

所以我们经常说，我们的统计数据造假，各省和中央的对不上，这不是造假，中央不是

各地方加总，上海也不是各区县加总，是两条线，所以 GDP带来的含义和过去不一样了。

再加上商品零售额，商品零售额国家增长多少，全国增长 12%、13%，上海增长 7%，上

海投资零增长，消费增长 7%，经济不是一塌糊涂吗？但实际不是这回事。

尽管商品零售额增长慢，但是消费增长并不慢，因为你把服务消费漏了，上海主要

是服务消费。商品零售额慢下来，正说明上海的消费加速升级，不要炫耀这个指标说我

9

的商品零售额比你哪个区快。投资更有问题，2010 年后上海投资出现负增长，这还得来？

这两年我们适应了，投资负增长怎么了？没有什么坏处。再说，投资和最后投资形成的

资本是两个概念，投资是花了多少钱，GDP 是看你花了钱最后产生多少固定资产，这是

两个概念。去年 GDP56 万亿，投资 44万亿，形成资产 28万亿。这 10多万亿不是跑了，

而是用在土地上了。

现在，我们能花很多钱，最后形成有效资本的，和过去不能比，不代表一个地方投

资增长速度慢下来就不行，进出口、其他的我就不讲了。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

经济一转型，我们盯的这些，最常见的政绩指标都在变了，工业园区、一般的加工园区

明显过时。逐步由资本进入国变成资本输出国了。

三是要研究产业融合。

过去产业形态可以划得清，这是第一产业，这是第二产业，那是第三产业，这是制

造业，那是服务业，这是机械、这是材料，等等。可以划得很清楚，现在产业乱了，产

业间的边界模糊了，产业开始融合了。服务业制造业化，制造业服务业化，现在能发展

出来的新兴产业都是融合的产业。生命健康产业，你说是服务业还是制造业，可能包括

了几十个行业。

环境消费产业，过去的概念，环境是生产、是制造，但是我们提出环境首先是消费，

首先是企业和人民意识到，我要为环境买单的，我愿意掏钱的。所以，要变成消费，这

才是原始动力。再说简单一些的，比如说苹果手机，为什么那么厉害？可能三星觉得一

般吧，你说软件厉害？微软觉得一般。它既是制造又是软件，既是制造又是服务，厉害

了。还有美国的新能源汽车特斯拉，分开之后是汽车制造厉害？新能源厉害？大屏幕厉

害？哪一样分开之后行业都不认为很厉害，但合在一起就是很厉害，这就是未来产业发

展的特点。

正因为这样，还按照传统思路说我应该瞄准什么样的产业？3D就是传统的制造业，

传统的制造方式，你怎么划分？

四是要研究实体经济和金融的特定关系，要研究金融怎么服务实体。

中国别的东西贵有道理，资金贵绝对没有道理。我们是储蓄大国，人民愿意储蓄，

我们是银行大国，全世界我们的银行规模最大，我们是外汇储备大国，这三项加在一起，

中国人钱最多。资金最多，这个国家为什么资金价格这么贵？没有道理。再说，资金价

格贵和经济周期有关系，应该是经济往上走资金价格贵，经济往下走应该资金价格便宜。

但是不管经济往上、往下走，我们的资金价格都贵。

五是要研究新一代的社会结构。

社会形态改变了，社会开始平民化、互联网化、自组织化，有很多名词在描述新一

代的社会结构。平民，是社会的纵向结构支解，横向结构开始加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老百姓和官员越来越靠近了，老百姓对官员已经不再是仰视了，通过群众路线教育使得

10

我们的整个领导层、过去的公职人员，由领导变成公务员了，这是重大的结构变化。当

然，我讲的只是一个例子。其实，我们的整个社会组织结构都是纵向开始切断，横向联

系加强，从整个政府管理经济、管理社会，体制方向就是这样的，导致整个社会开始扁

平化了。

互联网化不用讲了，90后的年轻人，他们的生活习惯我们看不懂了。自组织化，过

去政府想着怎么把社会管好，现在我们想的是怎么让社会把社会管好，而不是我把它管

好。美国政府经常没钱就关门了，我们很难想像，那不是会乱套？社会靠谁管？靠社会

组织自己管。不是通过网格化管理等等，政府全部包下来，全部管好，你永远管不好。

包括我们这次搞了法治建设，核心解决社会平民化、扁平化、互联网化了、自组织化，

核心是让市场规则、法治起作用，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企业经营、政府管理

面临的新环境，就是习总书记讲的新常态，对这个新常态，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加强研究，

去学习，这才能够扬帆起航。

（本发言稿根据论坛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核，仅供参考）

互联网思维改变零售格局

祝鹏程

（“1号店”首席商品官）

“1 号店”是由前戴尔的两个华籍高官在 2008 年创立，当时创立的时候，定位“1

号店”为网上超市。为什么定义为网上超市？因为那时候做书的有当当、卓越，做电器

的有京东、新蛋，做综合百货、服装的有淘宝，两个创始人就想还有哪个领域没有人做？

网上超市非常难做，网上超市的快速消费品有几个特征：比较重、易碎、有保质期、

难以配送。但他们也决定，如果我们在这个领域形成了我们的壁垒，真正把这些困难克

服掉，这个壁垒将支撑“1 号店”在未来的快速成长。非常幸运的是，创始人之一董事

长于刚博士，之前在加入戴尔前供职于亚马逊，解决了亚马逊供应链的非常多难题。创

业几年的时间里，“1 号店”也在供应链端打造了自己的壁垒，“1 号店”在过去的 6

年时间里，在中国电子商务领域确实取得了非常快速的、名列前茅的发展速度。

2008 年第一年销售额 500 万，第二年是 4300 万，第三年是 8.05 亿，2013 年短短

五年时间，“1 号店”的生意规模突破了 100 亿，我们统计了一下，“1 号店”可能是

全国零售企业用最短时间突破百亿规模的。2014 年，“1号店”仍然在以非常快速向年

度 200亿的年度规模全速前进。

在我加入“1 号店”前，我在美国的宝洁公司工作过 5 年的时间，基本上做过宝洁

的所有品牌、所有渠道的销售工作。我之前做过线上、做过线下，做过甲方、做过乙方，

也见证了互联网在过去几年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以及对零售格局的一些改变，我也非常

11

想在这个领域进行一些总结。在过去的很多专家、学者及从业者，从很多角度分析过这

个话题，比如说从地域、份额、价格的角度谈互联网对于零售格局产生了哪些变化，今

天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从零售业态参与者的角度分析一下互联网给零售业的参与者带

来什么变化。

任何一个销售模式，主要的参与者是三个方：供应商方、顾客方和零售商方。接下

来，我想从这三个方面分析一下互联网对于这三方在过去几年以及未来的时间里面，会

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首先，互联网对于顾客的影响。对于顾客的影响，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顾客

购物场景的影响，二是顾客购物行为的影响。说到购物场景，我经常举一个例子，我们

在座的所有的朋友们，现在都用智能手机，5 年前，有多少人用手机上网？同时也想问

一下，5 年后，还有多少人用电脑上网？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消费者的购物场景，

在过去的几年以及未来的几年里面，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从线下到线上，从线上到掌上。另外一个变化，是消费者购物行为的变化，“1 号

店”就超过 1000个不同年龄阶段的消费者，进行过问卷调查，我们发现了几个特征：

1、目前网购的主要人群是 70后、80后。

2、购物者越年轻，他每花 100块钱当中有多少钱花在电子商务上的比例会越高。

3、我们看到 90 后甚至已经有部分的 00 后，已经呈现了快速的每百元花在电子商

务上，这个趋势不容小觑。很多 70 后、80 后购买东西，第一次的购物场景是在线下发

生的。85 后、90 后，非常多的消费者，他的第一次购物场景不是在线下，而是在线上

完成。比如现在大量的 85后，甚至是 90后的女性，已经到了孕期、育期，很多女性在

怀孕之后所购买的孕婴童类的产品，她的第一选择就是线上购买，而非线下。这是互联

网对于零售业的第一个改变，就是对顾客的改变。

二是对供应商的改变。我想在这里分享一个生动的案例，“1 号店”再进口食品领

域，做得还算比较领先。中国每卖出去 100盒进口牛奶，有 43盒是“1号店”卖出去的。

今年的 3月 18日，“1号店”和吉尼斯官方组织组织了一场活动，在德勤会计师事

务所的见证下，说能不能创造一个吉尼斯世界记录：在 24小时卖掉 30集装箱的进口牛

奶，最后 55 分钟，这 30 集装箱的进口牛奶被订购一空，到 5 月 29 日，我们说我们订

一个更高的目标，我们看我卖掉 100个集装箱的牛奶需要多长时间，可能因为前期的预

热铺垫做得很好，第二次卖掉 100 集装箱的进口牛奶仅仅用了 52 分钟。我也想在这里

再分享一下，这 100 个集装箱进口牛奶背后的数字：总重量 120 万公斤，也就是 1200

吨。共有超过 10万名顾客，来自全国 30多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购买了这些牛奶。

这些牛奶来自于 27个国家，60多个品牌。

12

有一个问题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想想如果没有互联网，这些国外进口的品牌，它如

果想在中国做出自己的品牌形象、品牌名声，想在中国分销下去，去到消费者的家庭时，

它需要经历多少渠道？需要找国家的总代、区域的代理、省级、市级代理，还要和零售

企业去谈进场费、条码费等，通过互联网这些产品快速进入到消费者的餐桌上。这里面，

节约了大量的物流成本大量的顾客要为之买单的成本。

今天，我们是中小企业的发展论坛，对非常多的中小企业而言，在短期内很难建立

覆盖全国的分销网络，所以说互联网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和机会，让企业的产品用

最短的时间、最高的效率去到消费者的家庭、去到消费者的面前，这是我想分享的第二

个改变。互联网对于供应商的改变。

互联网对于零售商，特别是零售商的成本、效率的影响。线下零售商的成本有：门

店租金成本、人力投入和一系列的成本。换到互联网会变成仓储、物流成本，市场成本

和人力成本。有一个巨大的不同，互联网的电子商务的成长，对于仓储的成本、人力的

成本是可以大幅摊薄的，在线下成长需要开新店、付新的租金，需要去雇每个店 200人

左右，但在线上这些可以通过效率大力优化，让它非常显著的降低。我也和大家分享一

个数字，今年“1号店”的 7月份周年庆，对比去年同期有接近 3倍的成长。

去年，我们有 33 万平米的仓库，今年 33 万平米仓库的数字变成了 27 万。其实通

过快速的成本优化、节约，可以快速提升电子商务零售商的运营效率，这是我想分享的

第三个转变：互联网对于零售商的改变。

除了以上三个改变，还想分享一下互联网对零售商在创新型的业务模式方面，也会

发生改变。今年的 5月 17日，“1号店”面向供应商、入主商铺和第三方合作伙伴，(我

们有 2.8万家的合作伙伴)，开放了全方位的金融平台叫“E金融”的平台，为我们的合

作平台提供小额信贷的服务，加速供应商的资金周转。我们在这个金融平台上提供最低

年化利率到 6%的小额信贷利率，大幅推动供应商、开放平台商家的资金周转效率。

在今年 8月 20号，国家食品药品监督总局正式同意“1号店”成为互联网第三方网

上药品企业。我们知道“1 号店”定位网上超市成长起来的，在国外非常多的超市，都

会有一个专门的领域，就是药店。售药的领域，对“1号店”来说也是非常有效的补充。

相信随着资质的放开，在网上买药让更多边缘地区的消费者，足不出户买到自己需要的

药品，服务于这些消费者，这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今天我的分享比较简单，互联网对于零售确实产生了非常多的变化，对于顾客，对

于供应商、对于零售商，以及带来的新模式、新机会，都会有变化。我们在这个过程中，

只有顺势而为，拥抱变化才可以获得更快速的发展。

（本发言稿根据论坛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核，仅供参考）

13

活力是传统企业做强做久的关键所在 洪忠信

（劲霸男装（上海）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劲霸男装，作为一家创立于 1980 年的企业，相比于百年企业，劲霸仅仅是三十而

立。30多年间，多少曾经意气风发的企业烟消云散，多少显赫一时的品牌哄然倒塌？因

此，当每次谈到做久和做强的时候，讨论怎么让企业走得更远的时候，我经常回答，从

劲霸诞生的那一天起，我们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这个问题。每年我们向全体劲霸员工和

全国合作伙伴所报告的工作主题，永远报告的是百年劲霸，基业常青。

我个人认为，传统企业要实现做强、做久的关键所在，其实就在两个字，这两个字

也就是今天论坛大主题：扬帆、寻梦、活力中的关键词“活力”。这个想法来源于最近

在看的一本书《失去的 20年》。

大家可以反思，日本经济长期停滞、低迷，作者认为日本自上世纪 90年代以来，

整个国家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活力。创新的萎缩和创造性的丧失，让日本渡过了泥潭一

般的 20年。我想，这一点对当下的中国来说，无疑同样有着深刻的借鉴意义。在过去

34年的品牌发展历程中，劲霸又是如何维持企业发展的活力，并保持这份活力又走到了

今天？我想其中最为关键的可能是以下四个方面：持续、聚焦的定位,永远创业的激情，

不断创新的思维,创建未来的眼光。

1、持续、聚焦的定位

美国有一个品牌战略专家曾经说过，品牌要实现突破，无非是三条：一是成本领先，

二是差异化，三是专注。成本领先，我想是可以通过企业管理实现的，而差异化和专注

化，这是完全可以积淀品牌发展方向和未来的两大关键。在我看来，差异化和专注化，

也就是定位和对定位毫不动摇的坚持。

世界杯时，在座的嘉宾可能都看到过劲霸的广告，可能有很多朋友会记得广告当中

的一句词：“专注夹克 34年”，没错，这就是劲霸男装的品牌定位。可以说，劲霸至

今为止在发展的历程中，最具发展力的就是劲霸对于夹克这一品牌定位的坚持。从早期

自发自觉的品类选择，到 2000年之后明晰的品牌定位和策略制定，劲霸男装 34年来，

对于夹克品类的专注和坚守，正是劲霸品牌成功的原因所在。其实，在劲霸男装内部，

对于定位理论解读最为形象的，就是董事局主席、创始人所讲的一句话：一个人、一辈

子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就不得了。所以，我经常这样说，劲霸男装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品

牌。我们 30多年来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夹克和劲霸之间划上等号。

选择积极扩张的多元化发展战略，还是专注深耕专业化的品牌定位？关键是内心深

处你想要什么，你追求什么，这个最核心。我们不仅没有涉足能够迅速赚钱的房地产，

而且自身还不断的做减法，比如说我们在 2001年的时候砍掉了一个纺织厂，2002年的

时候砍掉了在广州的皮具、皮鞋公司，把所有的资源和精力全部放在劲霸男装这四个字

14

上。劲霸的品牌之路，我们认为是咬定专注、咬定定位不放松，这已经成为劲霸男装不

断迈向进步的最大推手。

2、永远创业的激情

激情，是活力之源，保持永远创业的激情，对于一个企业而言至关重要。在我看来，

创业更像是一场永远的长跑，没有终点，只有下一个起跑线，是企业永恒的命题。

在劲霸过去的 34年间，我们一共经历了三个创业阶段：第一次创业阶段是 1980年

到 2000年的 20年，这是产品为王的年代，我将之定义为工厂时代，在制造决定胜负、

价格决定高下的产业竞争中，劲霸不仅成功为日后发展积累了雄厚的资本，更难能可贵

的是为品牌的未来确立了专注夹克领域的定位方向。

2000-2007年的第二阶段，是劲霸迈向品牌时代的阶段，伴随着特许专卖、经营模

式的探索和实践，在强有力的品牌传播支持下，劲霸开始进入到了一个全面开发的发展

时期。在这个创业阶段，渠道无疑成为品牌的生命线。截止到 2007年底，劲霸男装当

时在全国拥有专卖店近 4000家。

劲霸的第三次创业阶段，是我在 2007年提出的，这个创业阶段，对于劲霸的品牌

来说，更多的可能是一种重塑和提升，是劲霸迈向国际化品牌的重要阶段。在这样一个

全新的创业阶段，我们所迈出最具战略意义的一步，就是实现了劲霸品牌战略指挥中心

的转移，2009年，我们运营中心毅然地把大部队迁到了上海，当时在公司内部动员会上

我对员工说：我们无论是选择厦门还是选择上海，对于我们都是新的起点。

同样是新的起点，为什么不在最高处起跑？更为重要的一点，我们“身处何地”，

远没有我们“去向何方”更重要。对于劲霸而言，上海不仅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更是一

个目标，五年多的时间，的确让劲霸有了蜕变，对于上海战略的达成，怀揣梦想、保持

创业激情的精神，是我们的重要目标。

第三次创业，我们还在路上，但我不断地告诉团队，今后劲霸还会有第四、第五、

第六次创业，劲霸要实现基业常青的品牌愿景，就要保持这份创业激情，不断重新起步。

不断创新的思维，是企业保持活力的加速器。

3、不断创新的思维

在前几天举行的达沃斯论坛上，李克强总理谈到：中国经济每一回破茧成蝶，靠的

都是创新。创新，不仅是技术创新，更包括体制创新、机制创新、管理创新和模式创新。

而在劲霸，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地将创新意识灌输给每一位员工和伙伴，极力使创新成

为劲霸的内在基因。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在竞争越来越激烈、消费者越来越挑剔的时代，

企业要想保持成功，就必须比对手更精通、擅长创新。

如今在移动互联网越来越深入普及的大势之下，已经根本没有了“传统企业”的概

念，大数据时代消费者的思维方式、消费模式的变化，带来整个商业生态系统的变化。

每个谋求长远发展的企业，都必须忘记之前的模式，颠覆性、开创性的思维方式，思考

15

如何应用互联网的思维方式和技术手段，从客户的需求、角度来规划企业的经营战略，

提升自己的产品创新、管理创新和服务创新，正是在这样的创新思维指导下，在进入上

海 5年时间中，劲霸逐步完成了包括产品研发、营销模式、服务体验和管理模式上的创

新，在同质化竞争和电商冲击日益严重的行业大驱使下，成功实现利润来源和价值主张

落实在服务和体验之上，通过逐步建立起来的完备终端服务体系，以各种契合终端需求

的最佳实践，有效配臵的品牌在终端建设上的价值积累，形成了以着装顾问和着装官价

为体验核心的劲霸终端特有的战略优势价值，为顾客带里全新的消费体验，形成了自己

特有的品牌核心竞争力。

4、创建未来的眼光

创建未来的眼光，是企业活力永续的保证。我们能够看到多远的过去，往往决定我

们能够走向多远的未来。一个企业要实现健康、稳定和可持续的发展，就要求决策者必

须要能够有创建未来的眼光。

大家都知道，最近这两年伴随着整个国家经济进入所谓的换档期、调整期、消化期，

纺织服装行业也进入消费增速放缓的阶段。尽管许多人对于这波逆势感觉无所适从，我

个人觉得这一次是行业洗牌的机会。在过去被称之为服装业黄金十年的时间，由于整个

行业的草莽式发展，或许你紧紧依靠机会、运气、胆识或者是粗放式的管理运营你就可

以获得初步的成功，一旦行业发展进入成熟期，势必需要我们在战略方向、价值导向和

管理机制、人才配臵、创新学习等方面，都要有所沉淀、积累。

如果你依旧是战略目标不明晰，纯粹以机会为导向，只注重眼前的状态，面对日益

激烈的市场竞争，注定将会被不断的边缘化，直至最后被淘汰出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劲霸之所以选择五年前来到上海，开始自上而下的全面的、职业化的改进过程，正是出

于对未来行业集中度和整合细分大趋势未雨绸缪的预判，由坚持不断的定位，有永恒创

业的激情，有不断创新的思维，有创建未来的眼光，也就有了做强和做久的活力和动力。

不管市场如何风向不定，大势如何跌宕起伏，回归这些最本源的常识，坚持出新，

永远是企业发展的核心。

（本发言稿根据论坛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核，仅供参考）

坚持创新 细分市场也有大天地

钟俊浩

（上海亚泽新型屋面系统股份有限公司总裁）

2004年我开始创业亚泽公司，原来是世界 500 强、全球最大铝业公司加拿大 ALCAN

公司在中国的首代。2004 年我发现一个机遇，所有的屋面，铝合金代替了彩钢板。04

年，没有国家标准、没有规范。当时我离开了加拿大 ALCAN公司，进入了创业阶段。当

时投入 200万元，从德国引进一些设备，聘请了一些外籍人士作为我们的顾问。现在我

16

们总产值达到 2亿多，当然相比起来我们还是一个小公司。

2007年，我们制定了公司的发展战略，就是做建筑物表面材料的解决方案。我们找

了宝钢彩钢建设集团，形成了宝钢亚泽集团，于是有了“借船出海”的机会。金融危机

后有了 4万亿投资，有飞机场、火车站、体育场馆等，这些项目都和亚泽有关，我们最

早从事的就是大型公共建筑的屋顶，从彩钢板换成了铝镁锰合金。在宏观利好的状态下

亚泽迎来了三年大发展。2009年到 2011年，公司每年差不多以 100%的数字在增长。利

润，差不多也是 100%的数字在增长。市场份额一下子占到了金属屋面中针对特殊造型的

20%。2011年之后，存款准备金上调，原来要建机场、体育中心的钱没有了，我的项目

就没有了。

但当时我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我占的份额不到 20%，我再努力一些，多接一些项

目还是会来的。但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后面，我经历了一个周期，这么小的企业和大

周期息息相关，我们从 2011年到 2012年，跌了 50%，13年跌 50%，14年，预计我们恢

复到 2011年的水平。

一、创业十载经历的风风雨雨：波峰波谷

以下是我的经验总结，给中小企业家做一些借鉴。

一是不能仅仅靠技术、发明、创新。

亚泽不是没有技术的企业，不是没有创新的企业，我们是国家的高新技术企业，也

是上海的专精特新企业，应该说我们这方面没有问题。但是竞争的时候，我们发现技术

没有用，技术不是完全的壁垒。2011年和我们竞争的对手是来自另外一个行业的、跨界

过来的，来自钢结构行业的。钢结构行业里面有两大类公司，一个是央企和国企，像中

铁建设等。第二类是上市公司东南网架等，这类的企业融资成本低，融资也很容易。从

其他行业的大鳄跑来，把原来你的小碗饭抢了，导致我们的业绩明显下降。

不仅仅有钱就能做项目，但那个时候他们有钱可以接到项目，我们中小企业怎么

办？我讲了中小企业要“自卫”。2010 年，我不断跑住建部，为什么小企业要跑住建部

呢？我要成立行业协会。在我们努力推进下，2013 年 5月，把中国屋面行业协会成立了，

此前是没有的。德国、日本都有屋面行业协会，而中国没有。2013年 5月有了行业协会

之后，要干什么？第一是颁发资质，在这里讲，亚泽现在具备屋面设计和施工特级资质，

同时具备屋面总承包的特级资质。参与国内目前有关屋面的行业标准和国家标准的编

写，让这些东西设定一些门槛，对自己的小企业有一定的保护。以前只讲技术没有用，

技术花钱可以买来，要讲标准、行业，亚泽找了一些办法来做这些事。

二是不要被暂时的成功冲昏头脑。

我当时是总裁，确实被冲昏头脑，09-10年风投很热，有风投找了我们，我们这么

好的技术公司，有这么好的增长，一切都非常好，他们和我沟通，说你们想不想上市？

我当时认为“我能”。其实我想警告各位小企业，第一，上市不是靠碰运气。第二，不

17

是你有勇气就行的。大家要冷静的思考一下，真的不是这么简单。亚泽 2011年目标就

是想上市。2011年 10月份，我们引进了深圳创新投资为领头，宜居资本作为投资方的

私募基金，在当年年底改成了股份制公司，目标是想上市。说实话，各项成本及其高，

我建议各位企业家能够找银行借钱就找银行借钱，上市的各项成本确实不低。去年我们

和投资人做了沟通，最后他们同意我们稍微把脚步放缓，把基础做好，想办法一步步走

得更稳健。我们在奉贤建了自己的研发中心、生产基地，准备扎扎实实把自己的基础工

作做好，再迎来后面一次的腾飞。亚泽在波峰的时候引进了很多人才，说实话，节奏调

整之后，留下来的不多，我们现在要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再次启航。

二、企业战略要和国家战略相契合

2007年确立了特殊造型建筑，契合了 09年 4万亿的投资，企业 3年迎来大发展。

2010年左右有投资者和我谈，钟总，你的行业周期性很强，我说为什么我有周期？我没

有周期，我是市场占有率不高。其实，我的企业只做大型公共建筑的屋顶，周期性非常

强。2011年应该收缩，不要想上市，今天可能第二次腾飞的基础会更好。

2013年我们做了一些调整，不再只是做建筑科技的亚泽，我们现在叫节能环保的亚

泽。原来的红标我们变成了现在的绿标，有双向并举的材料。

一个企业可以专注于一个行业，但是产品不要太单一。产品，要符合一个多样化的

趋势。因此，亚泽现在的产品覆盖了公共建筑，民用建筑、工业建筑，抵抗产品的单一

周期，这是给各位小企业的一些建议。亚泽也做种植屋面、冷屋面、对流式的屋面。

三、合适的“商业模式”的创新非常重要

亚泽，这次要抓住这么一个机会，就是国家发改委能源局在大力推进的分布式电站

政策，核心点就是在屋顶上做太阳能电站，屋顶下有人用电，我们推出光伏金属屋面板

的材料，配合整个国家形势的持续发展。同时我们在商业模式上做了创新，从最早我帮

人家做项目，去挣人家的钱，到现在为止和建筑业主共同分享太阳的收益。

这是国家能源局的一些政策，借国家的政策之力，一起分享阳光的盛宴。

我们以前做的项目，如鄂尔多斯博物馆、上海东方体育中心、世博会的中国馆，武

汉新国际博览中心等。经历了这样的阶段，我们会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领域，很希望可以

学习前面两位演讲者，我们也愿意把企业做大，但是我感觉之前我先要做强。

这个项目也是我们对建筑的新理解，它是太阳能节能和建筑造型相结合的一个项

目。亚泽专注于建筑之巅，我是做屋顶的，屋顶是建筑当中最高的部分，要关注建筑之

巅。第二，亚泽做最环保、最有技术含量的项目。第三也代表了亚泽的心愿，希望亚泽

可以成为建筑屋面领域当中最好的一家公司。

（本发言稿根据论坛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核，仅供参考）

18

聚焦自贸区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司法管辖的前景透析

许 凯

（民建华政支部）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上海自贸区）是我国在新时期顺应全球经济

发展趋势，实行新一轮对外开放战略的重要举措。在上海自贸区的立法工作紧锣密鼓之

际，如何将这些先进的开放理念在司法层面落实，如何从司法制度上保障上海自贸区的

顺利运行是接下来必须重视的问题。2013年11月5日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自由贸易

区法庭（简称：自贸区法庭）的成立在吹响自贸区司法改革号角的同时，也从两个不同

方面对未来上海自贸区案件的司法管辖制度提出疑问。一方面，在司法管辖机构的组织

形式问题上，设臵专门的自贸区审判机构已经成为现实。但问题是上海自贸区法庭这种

专门审判机关是否属于一种过渡性的安排，其在未来是否存在向专门法院发展的可能

性？另一方面，就上海自贸区法庭现有的管辖范围来看，在级别管辖、对事管辖、地域

管辖等制度安排上均存在很大的灵活性和模糊性，因此对这些管辖制度今后发展方向的

合理定位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针对这两大难题，近来已有不少学者和法官提出了司法保障的建议，其中不乏一些

大胆的、具有突破性的想法。笔者认为，上海自贸区的司法保障制度必须建立在国家基

本民事诉讼立法的框架范围内进行，盲目改革不仅与国家立法的本意相违背，而且也无

法在实践中体现可行性。另外，对于上海自贸区司法管辖问题的探讨必须充分结合自贸

区改革进程的发展，适时地调整、研究其未来变动的趋势与方向。有鉴于此，笔者不揣

浅陋，拟对当下热议的上述司法改革问题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一、设臵自贸区专门审判机构的必要性分析

上海自贸区设立后，与自贸区相关的各类金融服务、航运服务、商贸服务、专业服

务、文化服务以及社会服务等领域将不断扩大开放。与此同时，各种与之相关的投资、

贸易、金融、航运等商事纠纷也将大量产生，面对这些前所未见的纠纷形态，人民法院

必须尽快建立一套与之相适用的审判制度，以充分保障自贸区内国际化、法治化环境的

建立。诚然，我国现行的诉讼法律体系也可以基本应对自贸区纠纷的现状，维持现行诉

讼法中的地域管辖、级别管辖等规定确立自贸区的司法管辖制度并不会产生立即的刚性

冲突。但笔者认为，从上海自贸区现有的管辖区域、纠纷形态等方面来看，依法设立上

海自贸区专门的审判机构是极其必要的。

其一，在上海自贸区现有管辖区域中，洋山保税港区有部分并非位于上海市境内而

是处于浙江省境内，这意味着如果一味按照《民事诉讼法》中的地域管辖标准，未来自

19

贸区内的案件可能产生由上海和浙江两个地区法院管辖的问题。当然，行政区划的调整

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难题，但这种调整方式由于涉及的利益巨大因而成本极高，短时

间内不可能一步到位。与之相较，设立一个专门的法院或法庭管辖涉自贸区的案件不失

为一个次优的方案，这种做法既可以回避行政区划上的利益纷争，也可以统一自贸区内

的法律适用和裁判尺度。

其二，从司法角度为上海自贸区保驾护航，必须注意到自贸区法制所带来的高度审

判专业化要求。由于上海自贸区开放领域、程度、措施的多样性，对于之前已经存在但

经自贸区进一步开放领域的案件，比如涉及自贸区内商贸服务、金融服务、文化服务等

六大类投资开放领域的案件，需要司法人员在总结既往经验的基础上注意自贸区法律的

特殊性，以正确确定行为效力，维护交易安全。因自贸区设立而出现的金融产品创新、

电子商务、数字化商业等新类型案件需要充分注意新兴行业的行业惯例和自治性规范，

形成合理的审判规则以引导产业秩序的建立。更为重要的是，今后自贸区中国际投资、

贸易、航运、金融等涉外案件将全面增长，所以必须正确适用国内国际两种法律渊源，

同时积极运用国际私法中的相关规范公平、公正地确定涉外案件的管辖权、法律适用、

判决的承认与执行等相关事项，维护上海自贸区的国际信誉。

其三，设立自贸区专门法院或法庭不仅符合我国《宪法》和《人民法院组织法》的

相关规定，而且也契合当今各国的通行做法。另外，从国外的司法实际情况看，为了解

决特殊程序或特殊地域这两个问题，在普通法院体系之外设臵特殊的专门法院或法庭是

十分常见的。前者如设立国际贸易法院、海关法院、破产法院、税收法院等，后者如迪

拜自贸区纠纷解决专门机构的设立。

二、上海自贸区法庭的常态化与过渡性之争

在论述了专业性审判机构设臵的必要性问题后，接下去还要面临一个实际方案的抉

择问题。就既有状态来看，设立专门法庭这一方案已经得到了落实，但专门法庭的设立

究竟是自贸区司法改革的起点还是终点，其有无向专门法院过渡的可能性呢？虽然专门

法院与专门法庭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在管辖层级以及独立性等方面却大相径庭。在

我国，专门法院是与普通法院相对立的一个独立的法院类型，其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平

级的普通人民法院。在级别管辖上，专门法院往往对应于中级人民法院这一管辖层级。

而专门法庭并不是一类独立的审判组织机构，其属于基层人民法院的一个部分，因而专

门法庭的设立、管辖事项、职能范围等均依赖于其所属的基层法院。那么就上海自贸区

而言，其究竟应当采取专门法院抑或专门法庭的方案呢？

笔者以为，专门法院这种改革方案在短时间内并不具有实施的可能性。一方面，专

门法院的设立一般均涉及某些专门领域案件的考量，比如军事法院、海事法院，这些法

20

院的设立不仅考虑到案件审理的专业化特性，而且在受案数量上也要达到相当的量级。

而就现行上海自贸区内的案件受理情况而言，所谓涉自贸区案件并不进行专业化的划

分，而是以地域划分为主，而且现行的案件数量也相当有限，因此在专门法院设立的必

要性上有待观察。另一方面，设立自贸区专门法院既要考虑国家整体的战略目标，也要

充分注意到在地方一级进行司法权力集中的难度。现阶段上海自贸区正处于“先行先试”

的初创期，各种政策与立法也面临着国际国内舆论的压力测试，而司法所具有的天然滞

后性必然要求在这一不稳定的期限内只能消极应对，故大刀阔斧地进行审判机构改革与

上海自贸区的阶段性特质并不吻合。

事实上，从整个上海自贸区司法改革的进程来看，即便现在已经实施的自贸区法庭

方案的提出也并非一帆风顺，比如曾有反对者认为，现行法院区分业务庭的标准主要是

案件的类型而并非地域的划分，况且未来自贸区内可能产生的纠纷五花八门，设臵这样

一个专门法庭恐怕与审判专业化的目标不符。笔者不反对这样的意见，但同时却认为现

阶段设立上海自贸区法庭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与可行性：第一，一个专门法庭的设立并不

一定非要以案件类型分类，但必须有一个受理案件的标准与边界。这一方面早在自贸区

法庭筹备之时就已有考虑，浦东新区法院《筹建自由贸易区法庭方案》中就自贸区法庭

的受案范围、机构定位等问题虽然并不具体与周延，但至少已经为自贸区法庭规划了一

个具备区分性的轮廓。第二，审判专业化与设臵专门法庭并非不可调和，有鉴于自贸区

法律体系的特殊性，集中各专业法官之所长、科学设臵自贸区的审判组织体系是未来的

必然趋势。假如不分区内区外而一味以案由为标准划分自贸区内的案件，会使得同一业

务庭因不同区域法律体系的冲突而产生混乱，既无法发挥专业之长，反而导致司法效率

的低下。第三，上海浦东新区法院对于设立类似专门法庭有着丰富的经验，在上海举办

世博会期间，浦东新区法院设立的世博法庭就取得了很好的社会效果。以上三点可以表

明，在上海自贸区建立之初，自贸区法庭的诞生是一种既体现“先行先试”方针又符合

“实事求是、循序渐进”规律的改革方案，当前应该更多讨论的是趋于常态化的自贸区

法庭如何设臵、如何良性运转的问题，而并非是否需要设立专门法院的问题。

三、自贸区案件管辖的制度前景

上海自贸区法庭的成立预示着自贸区司法保障改革已然扬帆起航，但从这一起点迈

向终点之路并不平坦。一方面，上海自贸区被赋予的“先行先试”属性要求各项制度的

革新具有相当的前瞻性，另一方面，司法所固有的滞后性和被动型必然与先进的制度创

新之间产生不小的距离。因此，上海自贸区法庭的创立本身就已经肩负了既要维护法制

稳定又要兼顾司法制度突破的艰巨任务。在这些纷繁复杂的任务中，管辖问题是首当其

冲的。当然，这里所谓的“管辖”系采广义之概念，既包括级别管辖、地域管辖，也包

21

括对事管辖、对人管辖，以下分而论之。

（一）级别管辖

级别管辖是指未来涉及上海自贸区的案件应当由哪一级人民法院管辖，从理论上

讲，设定级别高的法院一般意味着对某些类型或区域案件的重视程度越高。就现在上海

自贸区方案的大致安排而言，由于其在地理上涵盖上海市外高桥保税区、外高桥保税物

流园区、洋山保税港区和上海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等 4个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因此按照

我国《民事诉讼法》地域管辖的一般原则，自贸区内案件的一审法院应当由上海市浦东

新区法院行使管辖权。又如前述，上海自贸区法庭属于上海市浦东新区法院的一个派出

法庭，因此可以认为，现在涉及上海自贸区的案件在级别管辖上应属于基层人民法院管

辖。

但鉴于自贸区法庭过渡性的特质以及对上海自贸区在法制开放程度上的重视，有不

少学者提出了提高自贸区案件级别管辖的意见，认为如果在司法方面自贸区今后只是配

备一个基层法院的派出法庭，或相关事项还是简单归并由浦东新区法院处理，就会妨碍

相关民商事纠纷的诉讼解决机制的有效性，令司法力量在自贸区改革试验中可能发挥的

角色受到限制，与新时期背景下法院应该在试验区的法制环境的规范化进程中起到的作

用不相称。至于提高级别管辖的具体路径，现在主要有两种方案：一是按照现行《民事

诉讼法》之规定，将涉自贸区案件识别为本辖区内有重大影响的案件，继而由上海市第

一中级人民法院甚至高级人民法院采用“指定管辖”的方式提高审级；二是采用最高人

民法院发布司法解释的形式，以“集中管辖”方式规定涉自贸区案件直接由较高级别的

法院进行管辖。毋庸臵疑，这些观点和意见无疑代表着对上海自贸区法制国际化和试验

性的关注，但笔者却对这些观点持保留态度，理由有三：其一，民事案件的级别管辖系

由我国《民事诉讼法》明文规定，因而要对其做出变更必须依照《立法法》的规定由全

国人大予以变更，其不属于地方立法的权限；其二，虽然我国《民事诉讼法》中有关于

“指定管辖”的规定，即上级人民法院有权审理下级人民法院管辖的第一审民事案件。

但这一制度针对是个案而不是一个区域内发生的所有案件，实践中不可能让上海市第一

中级人民法院或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采用逐个案件指定管辖的方式提升自贸区案件的

审级。其三，仅管上海自贸区的确存在需要重点司法保障的时代背景，但这种政策倾向

不能取代基层法院管辖一审案件的司法立场。在历史上当我国加入 WTO之初，最高人民

法院的确曾经发布司法解释提升涉外案件的审级、规范集中管辖制度，但这一司法解释

在经历了数年后逐渐与我国国情不符，因此现在的做法依旧回归到基层法院管辖的思路

上来。综上所述，“指定管辖”之路径恐与上位法冲突，而“集中管辖”之方法需要等

待实践检验，故在无法改变现行民事基本立法的情况下，涉自贸区一审案件现由浦东新

22

区法院管辖应是必由之路。

（二）案件管辖

案件管辖也称对事管辖，即上海自贸区法庭对何种类型的纠纷进行管辖。这里应首

先形成一种分割意识，即自贸区法庭管辖的事项应当限于自贸区内存在法制创新或与之

相关而产生的纠纷，比如与自贸区有关的金融、航运、商事、贸易、投资、知识产权、

电子商务以及其他开放服务领域的商事纠纷案件。其他一般性的民事案件，比如传统的

婚姻、继承、交通事故等等，即便发生在自贸区内或其法律关系与自贸区相关，也不应

由自贸区法庭管辖。至于刑事案件，由于其统一适用我国的《刑法》与《刑事诉讼法》，

因而没有区内区外法律适用不统一的问题，也不应该由自贸区法庭管辖。这种分割处理

的优点在于，其可以摒弃传统的以地域为单一依据的派出法庭设立标准，有目的地突出

自贸区法庭的特色与管辖重点，在节约司法资源的同时强调以创新为导向的改革意图。

在明确界分自贸区法庭管辖事项边界的前提下，也必须注意到这一边界并非是固化

而不变的。因为上海自贸区的制度创新本身带有很强的开拓性和时效性，因此司法保障

所针对的对象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动。就现下而言，依据浦东新区法院《筹建自由

贸易区法庭方案》第 2条的规定，上海自贸区法庭主要管辖依法由浦东法院管辖的与上

海自贸区相关联的商事（含金融）、知识产权和房地产案件。由这一规定可知，自贸区

法庭现在管辖的案件类型已经比较全面，但笔者认为，未来至少有两大类案件还可以纳

入其中：其一为以自贸区管理委员会或相关政府部门为被告的行政案件，因为自贸区的

经济制度改革多半涉及政府行政机关监管和服务的改革，因在自贸区建设阶段相关政策

和法律往往存在不确定性，因而行政机关在做出具体行政行为时可能产生偏差而导致相

对人受损。基于审判专业化和法律适用的统一性，此类行政诉讼案件交由自贸区法庭审

理应属得当；其二是与自贸区相关的涉外案件，由于上海自贸区设立的初衷在于扩大开

放，因而相关的措施旨在吸引更多的境外投资者到自贸区内从事商业交易。又因为浦东

新区法院本身已经获得了管辖一审涉外案件的权力，因此与自贸区相关的涉外商事、金

融、知识产权、房地产、行政诉讼等案件也应由自贸区法庭受理。

（三）地域管辖

任何一项法律或制度均有其适用范围，故在确立上海自贸区法庭管辖时还必须回答

哪些案件属于“涉自贸区案件”的问题，因为确定“涉自贸区案件”的标准是人民法院

运用自贸区特有法律体系审判案件的前臵条件。在这一问题的解决上，基于上海自贸区

法律在未来将形成独特“法域”的特质，笔者此前曾建议参考我国《涉外民事关系法律

适用法》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民事关系法律适用法〉若干

问题的解释（一）》的相关规定确定认定标准。具体而言，未来人民法院在遇到以下案

23

件时可以将其认定为涉自贸区案件：（1）当事人一方或双方的住所地、经常居住地位

于上海自贸区内的；（2）纠纷案件所涉标的物位于上海自贸区内的；（3）产生、变更

或者消灭民事关系的法律事实发生在上海自贸区内的。

但在近日，有专业法官对于笔者曾经提出的法律关系构成要素说进行了补充，认为

涉自贸区案件的范围不仅要参考传统的国际私法标准，还应当充分认识自贸区管辖案件

的特殊性。笔者赞同这样的补充，并进而认为这种全方位式的认定标准系结合了对事管

辖和地域管辖两个坐标系而得出。依据这样的分类，可以将涉自贸区案件一分为二，对

于商事、金融及知识产权纠纷，由于直接关系自贸试验区投资、贸易规则体系的形成和

营商环境的培育，宜采用宽泛的“法律关系要素标准”即“法律关系构成要素涉自贸试

验区”来判断。而对于民事纠纷，则宜采用“法律关系要素+领域标准”，即“法律关

系构成要件涉自贸试验区”和“法律事实发生领域或环节涉自贸试验区扩大开放、创新

措施及试验任务”相结合来判断，依此属于“涉自贸试验区民事纠纷”具体包括：（1）

不动产位于自贸试验区内的房地产纠纷；（2）产生、变更或消灭民事权利义务的法律

事实发生在自贸试验区保税交易及服务平台（如：“跨境通”电子商务平台、外高桥国

际酒类展示交易中心、进口手表交易中心等）的民事纠纷；（3）涉及《中国（上海）

自由试验区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确定扩大开放的金融服务、航运服务、

商贸服务、专业服务、文化服务和社会服务等 6 大领域 18个行业 23项开放措施的民事

纠纷；（4）涉注册地或实际经营地在自贸试验区的企业或机关事业单位的劳动争议、

人事争议；（5）发生在自贸试验区内的环境污染纠纷。

（四）专属管辖

在基本勾勒出上海自贸区法庭的管辖蓝图后，有一个严峻的难题是不得不面对的：

所谓涉自贸区的案件是否必须由自贸区法庭来管辖？在现行的《民事诉讼法》规定中我

们无法找到肯定的答案，因为在遵循“原告就被告”之一般地域管辖原则的前提下，但

凡案件被告的住所地、经常居住地、登记地等不位于上海自贸区内，就有可能产生自贸

区外法院管辖涉自贸区案件的情况。而且这一原则在涉外案件中也可以得到一体适用，

因此从理论上讲，不仅仅是中国任何一个法院，而且世界各国的法院均存在受理涉及上

海自贸区案件的可能性。但在这样一种任意管辖的逻辑起点下就会衍生很多问题，比如

非自贸区的中国法院是否了解自贸区的特殊法律规则、是否配备了专业的审判法官、是

否需要设立专门的审判组织，而外国法院做出了涉自贸区的判决应由哪个法院作为承认

之主体，其又当如何开展外国判决的承认与执行工作。为了解决这些林林总总的衍生问

题，一种可以一次性解决任意管辖所带来不良后果的制度自然就浮现出来，这就是专属

管辖制度。

24

专属管辖指法律规定某些类型的案件只能由特定的法院管辖, 其他法院无管辖权,

当事人也不得以协议改变法律确定的管辖。对涉自贸区案件实行专属管辖，也就是指未

来涉及上海自贸区的民商事纠纷均应由自贸区所在地即浦东新区法院（自贸区法庭）管

辖，其他中国大陆地区的法院或境外法院均无权管辖此类案件，当事人也不得采取协议

管辖的方式对这种专属管辖进行变更。采用这一做法的直接效果是把与自贸区相关案件

的管辖权仅赋予单一的国内管辖法院，其有利于集中司法资源和保护我国的基本经济利

益。但笔者对于专属管辖实施的可能性仍不抱乐观立场，因为要真正实施这一特殊的管

辖制度有着不小的困难：首先，专属管辖作为任意管辖的一种例外情形，其所包含案件

的类型必须法定化。因此，要想将涉自贸区案件作为一种专属管辖的类型，其必须经过

《民事诉讼法》的修改程序，就今日自贸区发展的稳定程度而言尚言之过早；其次，在

国际民事诉讼的场合，现行各国立法以及国际条约的趋势是统一与限制专属管辖的范

围，因为这一制度带有极强的属地主义色彩，不利于协调国际平行诉讼的进行。故假如

将国际涉自贸区案件增加为一类我国法院专属管辖的案件恐怕会与国际立法之趋势不

符，而据此作出的判决可能得不到境外法院的支持。最后，相较于专属管辖的极端敏感

性，采用上文所述的“集中管辖”制度也许是一个较为实际的方案。虽然集中管辖并不

能达到专属管辖所具有的绝对排他性功能，但其却可以达到“对内提高审级、对外平行

管辖”的效果。通过提高国内法院级别管辖可以大幅度地提升审判质量，而在国际诉讼

中又不会牵扯到属地主义的困境，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专属管辖过于刚性的本质。

四、结语

随着上海自贸区在 2013年 9月 29日的正式挂牌设立，这一体现新时期我国改革开

放的拳头产品已然成为了当下中国大陆上的一片“经济热土”。在这一热土之上，如何

从司法角度保障各项制度创新达到既定目的，进而从另一维度激发司法制度的改革是一

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仅管本文从审判机构设臵与管辖权两大方面剖析了自贸区法庭设

立前后的相关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分析必然存在不周延和不准确之处。一方面，

自贸区法庭现尚处于设立之初，有相当多的司改理念还未能付诸实施，比如审判专业化

制度的建立、ADR 机制（如诉调对接、商事委托调解等）与司法保障的衔接、新时期司

法对国际商事仲裁的支持与监督等等均有待探讨和研究。另一方面，现行的各项诉讼制

度也并非一成不变，其会随着上海自贸区未来的发展趋势而产生变动，也许未来自贸区

内会出现一个专门性的法院，也许自贸区法院可以排他性地管辖涉自贸区案件。这一些

变化并非空穴来风，需要我们持续性地关注与研究，最终实现理论研究、立法发展和司

法保障三位一体的良性互动状态。

（作者系华东政法大学科学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中国自由贸易区法律研究院研究员）

25

上海自贸区股权投资实务研究

王清华

（民建经济工委）

从国家发改委发布《境外投资项目核准和备案管理办法》（以下简称“第 9号令”）

确定境外投资项目核准、备案管理新规定，到国务院发文取消上市公司并购重组审核（除

“借壳上市”须继续严格审核外），境外股权投资和跨境并购重组就迎来了新的热潮。

作为改革的试验田，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自 2013年 9月 29日正式挂牌成立以

来，时至今日已经接近一年。作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重要平台和通道，截至 2014年 8

月底，上海自贸区已经完成 79个对外投资项目，有 17亿美元通过自贸区投向境外。

自贸区境外投资项目从投资国别来看，最多的是中国香港、维尔京群岛以及开曼群

岛；从投资行业和领域来看，涉及到生物医药、高科技研发、室内设计等。而对这些国

家或地区的跨境投资，又基本是为了间接通过在香港、维尔京群岛以及开曼群岛开设的

特殊目的公司开展离岸业务或实现跨境股权投资。

为推动离岸业务以及境外股权投资，很多国家都有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但这一政

策在我国基本属于空白。为了推进离岸业务和境外股权投资，营造中国企业参与国际竞

争的良好环境，2014 年 8月 1日起施行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条例》（以下

简称“上海自贸区条例”）规定“遵循税制改革方向和国际惯例，积极研究完善不导致

利润转移、税基侵蚀的适应境外股权投资和离岸业务发展的税收政策”。上海自贸区条

例再次强调了对适应境外股权投资和离岸业务发展的税收政策的重视。与此同时，上海

股权托管交易中心也已经落户在自贸区内，其将在自贸区推出国际化企业股权交易投融

资平台，按照现有的规划，该国际化平台可以实现境内外多层次的、多元化的企业在此

挂牌，这将为自贸区跨境并购基金的发展提供更多资源。

一、自贸区股权投资的重大突破

首先，逐步取消外资在自贸区内投资的限制性规定。

一方面，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授权国务院在中国（上海）自由

贸易试验区暂时调整有关法律规定的行政审批的决定》的规定，在自贸区内对国家规定

实施准入特别管理措施之外的外商投资，停止实施《上海市外商投资企业审批条例》。

有关地方性法规的调整实施在三年内试行，许多对外商投资的限制性规定都开始取消，

另一方面，自贸区对外商投资的鼓励新政也陆续出台。如 2004年修订后的《关于外商

投资举办投资性公司的规定》中，对外资投资性公司的公司形式要求为有限责任公司；

而自贸区将允许设立股份制外资投资性公司，这意味着外商投资可以面向社会募集资

金，极大增强了外资投资性公司的资本实力和投资经营能力，也给予了私募股权投资基

26

金一个崭新的投资空间。

其次，有关外资的行政审批调整为备案管理。

《国务院关于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内暂时调整有关行政法规和国务院文

件规定的行政审批或者准入特别管理措施的决定》取消了外商投资企业设立、变更、终

止等环节的审批项目。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企业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

合资经营企业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规定的诸如外资企业的设

立、分立、合并；中外合资企业的合营协议、合营期限；中外合作企业的协议、合同、

章程重大变更等 11项在三年内由行政审批调整为备案管理，在过去的股权投资交易过

程中，行政审批迟缓是导致交易时间漫长和不确定的主要原因之一，取消对外资企业的

行政审批的新政策将极大地缩短股权投资交易的时间，有利于交易的达成。

再次，投资领域的开放和工商、外汇登记备案程序简化。

自贸区在金融服务、航运服务、商贸服务、专业服务、文化服务、社会服务等六大

领域的开放，这有利于对外资的引入，拓宽了私募股权投资的领域和行业。同时，新公

司法取消了公司最低注册资本的规定，不再限制公司设立时全体股东的首次出资额及出

资比例，同时对于公司货币出资金额占注册资本的比例、出资期限等都均已取消强制限

制，新公司法的这一重大突破将有利于私募股权投资中交易结构的设计。

此外，随着国家工商总局《关于支持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若干意见》

和上海市工商局《关于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内企业登记管理的规定》等政策措

施的相继出台，自贸区内企业的工商登记手续开始简化，同时自贸区企业在申请换汇方

面也可以通过与自贸区管委会协商后，申请简化外管局备案手续。

二、自贸区跨境股权投资首单实例研究

2014年 2月，弘毅投资完成了自贸区跨境股权投资的首单，向境外投资 1.86亿元

人民币，联合苏宁电器共同收购 PPTV。从提交申请到备案完成，仅用了 5 天。之后不久，

弘毅投资又通过自贸区的平台完成了其跨境股权投资的第二单，成功投资了好莱坞一家

新型电影制片公司。弘毅投资作为首批入驻自贸区的国内股权投资基金，其成功的跨境

股权投资经验值得学习和推广。

根据《境外投资开办企业备案管理办法》、《境外投资项目备案管理办法》和《境

外投资项目核准和备案管理办法》的规定与中国跨境投资相关规定，所有资金都要通过

基金公司换汇参与境外投资，所以就必须要通过两个相对独立的基金管理公司和基金公

司实现换汇后对外投资。为此，弘毅投资先在自贸区设立基金管理公司，即弘毅投资（上

海）有限公司，并在自贸区发起设立了一家基金公司，作为自贸区跨境投资的投资主体。

27

两家基金公司的设立完成后，公司就可以申请境外投资备案证书和用汇申请，并向自贸

区管委会申请跨境投资项目的资料备案。只要拿到相关备案证件后，公司就可以到国家

外管局申请换汇。在这其中会有一些额度的审核，具体的细节根据每家企业的不同情况

做不同的准备，根据《境外投资项目核准和备案管理办法》的规定，境外投资项目除涉

及敏感国家或地区、敏感行业的项目外，将发改委核准权限由资源开发类中方投资 3亿

美元、非资源开发类中方投资 1亿美元及以上统一提高到中方投资 10亿美元及以上，

中方投资 10亿美元以下项目一律实行备案。

三、自贸区股权投资方面亟需改进的相关事项

首先，根据国家工商总局《企业名称登记管理实施办法》第 24条的规定，直接到

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办理企业名称预先核准的，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应当场对申请预先核准

的企业名称作出核准或者驳回的决定。但在实务中，企业名称中含有“股权投资”字样

的名称要到上海市工商局办理名称预核准登记手续，而上海市工商局名称预先核程序的

办理时间却需要 30天。名称预核准就延长了投资者设立企业的流程，不仅降低了经济

社会中资本要素的流动效率，不利于国家经济的健康发展，同时也大大增加了权力寻租

的可能性，容易滋生腐败。

其次，虽然自贸区为境外股权投资开辟了一条捷径，但是由于境外股权投资所涉及

的主管部门较多，程序比较复杂，适应自贸区股权投资和离岸业务的很多配套政策也尚

在研究和完善的阶段。

（作者系上海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金融改革实践

袁 锋

（民建金融工委）

2014年 9月 18日，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发布一周年之际，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再次来到自贸区视察工作。同日，以人民币计价和结算的上海国际黄

金交易平台也正式上线。

2013年 9月 29日，自贸区正式挂牌成立。在过去的一年里，自贸区先行先试，在

金融领域进行了诸多改革和创新。本文简单梳理了一年以来的自贸区金融改革创新实

践，特别就央行推出的自由贸易账户体系进行了解读，以期抛砖引玉。

一、自贸区金融法律适用

自贸区金融改革，政策法规先行。2013年 9 月 18日，国务院发布《中国（上海）

28

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2013年 9月 29日，自贸区正式挂牌成立。同日，上海市

政府出台《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管理办法》，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出台了

支持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意见。2013年 12月 2日，央行经过前期调研

和酝酿，发布《中国人民银行关于金融支持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意见》，

俗称“央行 30条”，可以说是自贸区金融相关政策法规中内容最全、含金量最高的规

定，此后，央行密集出台了七个细则，从业务和风险管理层面就央行 30 条中规定的内

容进行细化，以便于政策落地。2014年 7月 25 号，上海市人大通过了有“自贸区基本

法”之称的《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条例》，对推进自贸区建设进行了全面规范。

二、自贸区金融改革内容与目的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市场在资源配臵中起决定性作用，政府相关部门出台的一系列

自贸区金融政策法规就是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改革既有的金融资源配臵模式，让

市场在金融资源配臵中起决定性作用。自贸区金融改革主要涉及五个方面内容，其中人

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和外汇管理改革是既有的金融改革

主题，也一直是金融改革热点，自由贸易账户之前较少提及，但它是金融改革和创新的

载体，不可或缺。

李克强总理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自贸区金融改

革要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体制机制，服务好全国金融改革这盘大棋，这是对自贸区金

融改革的基本要求。上海市常务副市长屠光绍在 2014年 6月举办的“国家使命-上海自

贸区与金融创新论坛”上就自贸区金融改革的可辐射功能进行了专门论述，自贸区要建

立面向国际的金融交易服务平台，包括刚上线的国际黄金交易平台，即将推出的国际能

源交易平台、国际金融资产交易平台等，这些金融交易服务平台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

功能相关，虽然无法复制和推广，但是上海建设好这些面向国际的金融交易服务平台后，

可以辐射全国，进而服务全国。

三、自由贸易账户体系

自贸区金融改革主要内容中，自由贸易账户作为工具，是金融改革政策落地的载体，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自由贸易账户首先出现在央行 30条里，分 4个条文构建了自由贸

易账户框架体系，2014 年 5月同时出台了自由贸易账户的两个细则，从业务和风险管理

两个角度进行细化落地，使自由贸易账户业务具有可操作性。

根据自由贸易账户业务细则的定义，自由贸易账户是指金融机构在自贸区分账核算

单元开立的本外币账户，分账核算单元则是指上海市金融机构为开展自贸区分账核算业

务，在金融机构内部建立的能够与其他业务分开核算的自由贸易专用账务核算体系。

29

商品是有形的，自贸区商品进入区外境内可利用物联网、智能卡口等技术手段进行

电子围栏监管，而金融是无形的，分账核算单元就是金融监管的电子围网。自贸区与区

外境内金融的界限不是自贸区的物理边界，而是自由贸易账户通过添加前缀标识，分账

核算，独立出表，确保不与金融机构其他业务混同。

自贸区的基本管理原则可以概括为“一线放开、二线管制”，这在自贸区金融领域

也是行之有效的，但一线和二线并不是单纯的物理边界，而是通过分账核算管理建立的

电子围网。“一线放开”可理解为在宏观审慎原则下，与国际金融市场高度接轨，在自

贸区内金融产品创新、汇率利率变动和在境外市场的投融资等方面，按照市场规则或国

际惯例行事，自由贸易账户在经常项下和直接投资项下的跨境资金结算不受限制。“二

线管制”可理解为在风险管理和有限渗透原则下，自由贸易账户与境内机构非自由贸易

账户之间即使是同名账户之间的资金划转，也视同跨境业务办理。这样通过自由贸易账

户，既能把自贸区市场配臵金融资源的机制主动引导并传递到区外境内亦即全国金融市

场，又能有效控制对现有的金融体系造成的冲击和压力。

2014年 6月，中行上海分行、工行上海分行、建行上海分行、浦发银行上海分行、

上海银行、交通银行上海分行和招商银行上海分行共 7家中资银行首批通过央行验收，

启动自由贸易账户业务。截止 2014年 7月末，前述 7家中资银行共开设各类自由贸易

账户达 1972个。2014年 8月，中信银行上海分行、农业银行上海分行和民生银行上海

自贸区分行也通过央行验收，截止目前，共有 10 家中资银行启动自由贸易账户业务，

包括汇丰银行在内的若干家外资银行也在积极筹备自由贸易账户业务。

综上，在自贸区成立一周年之际，自贸区金融改革基本上已形成了较为完备的政策

框架体系，实施细则也在逐步到位。特别是随着自由贸易账户细则出台，作为金融改革

重头戏的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和外汇管理改革等金融

改革创新在自由贸易账户载体之上落地接地气，金融机构可以把相关政策法规里的内容

转化成实实在在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以后，随着金融改革的深入，在各类金融主体的广

泛参与下，金融监管有效，金融创新迸发，我国金融市场发展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作者系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律师）

30

建议在上海自贸区设立外币商业养老等保险业务试点

张远瀚

商业养老保险是社会养老保障体系的重要支柱，我国现代保险业发展已超过 20年，

但商业养老保险至今仍处于起步阶段，与国际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水平差距巨大，与近期

国家对养老保险发展的要求还相差很远。

国务院于今年 8曰 10日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保险服务业的若干意见》

（国发[2014]29 号，以下简称“新国十条”），要求到 2020 年基本建成保障全面、功

能完善，具有较强服务能力、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相适应

的现代保险服务业。“新国十条”明确了在 2015 年启动个人税收递延型商业养老保险

试点这一对于改革发展和服务经济社会全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政策,将会带来商业养老

保险的爆发式成长。

外币养老保险是国际商业养老保险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同发达国家外币养老保险业

务在商业养老保险中占比在 10%-40%左右。

我国九十年代后期 WTO开放保险业虽然是成功的，但在现代保险业引入二十年后，

我国保险发展最成熟的领域仅接近东南亚地区的保险经营水平,商业养老保险仍然停留

于起步阶段。引进速度慢的重要的原因是对外来资本、技术、人才、产品的限制并未与

保险业的发展同步放开。

上海自贸区是创新、改革的前沿，外币养老保险等保险业务在上海自贸区先行、先

试，可以引进国际先进的养老保险模式和经验，加快养老保险的发展和保险服务升级，

外币人寿和健康保险的引入可以满足不断增加的外币保障需要，让部分养老和其它保险

资金通过有效和风险可控的国际商业保险机制分享国际资本市场的收益，利于人民币国

际化的平稳推进，助推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全球化人才聚集和资金辐射。

为加快在商业养老保险等领域引进海外市场的先进经验和技术的速度，促进整体保

险业尽快缩小和国际水平的差距，达到“新国十条”对保险业的发展和在国家治理和经

济转型的新的定位要求，通过外币养老保险等业务在上海自贸区的制度创新、压缩负面

清单，先行快速接近国际经营水平。

人民银行已于 2007 年开放了保险的外币业务，“新国十条”在国家整体层面既明

确了个人税收递延启动的时间，又在拓展保险资金境外投资范围、多种渠道进入海外市

场、引导先进经验和技术植入中国市场等方面，为外币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具备了必要

的政策基础。外币养老保险在上海自贸区试点不需要更多的优惠政策，而创新、改革的

负面清单将复制、推广为保险业发展的新常态，推动“新国十条”的目标达成。

31

具体方案如下表：

项目领导机构 上海市金融办

项目执行机构 上海保监局、上海自贸区金融负责部门、上海保险行业协会、负责

保险企业

业务范围

外币商业养老保险（包括税收递延和非税收递延）、外币人寿保险、

健康保险等人身保险业务，业务从上海自贸区辐射全国保险市场，

投资从上海自贸区辐射国内、外投资市场

经营主体 4-6个国内大型保险机构，3-4个境内合资保险机构

试点模式 20%-50%再保险分保或 20%-50%合资

试点法律规定

以现有保险法律规定为基础，上海保险行业协会（新机制）牵头形

成外币业务类型的负面清单（新机制），报中国保监会审批通过执

行，上海保监局负责监管

试点经营许可 上海保监局发放许可给机构

外汇等其它政策 上海自贸区金融负责部门协调，负责保险企业协助

试点经营模式 负责保险企业负责落实产品、投资、服务等经营模式，与试点保险

法规衔接

（作者系太平洋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总精算师）

建议重视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知识产权问题

贺 炯

（民建华政支部）

知识产权作为高附加值产业的基础，是国家综合竞争力的集中体现，中共十八届三

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加强知识产权运用和保护、健全技术创新激励机制”。这一方针也

应体现在上海自贸区的建设工作中，具体有以下三方面建议：

一、自贸区应更有效地推动知识产权保护

上海自贸区强调贸易自由，会有大量境外货物在自贸区转运。自贸区独特的海关监

管政策导致转运货物处于“入境但尚未进口”的特殊状态。如何对这些转运货物实行知

识产权监管政策，包含三个问题：

１、知识产权边境执法的必要性问题。根据《海关知识产权保护条例》，海关有权

对“进出口”货物而非“进出境”的货物提供知识产权保护，转运货物“入境但尚未进

口”，不属于进出口货物，是否有必要在自贸区内对转运货物采取知识产权边境措施？

自贸区将要求简化国际中转业务的进出境手续，因此未来会有大批货物选择在自贸

区转运，转运货物的侵权问题不可避免。尽管在全球范围内利用自贸区实施知识产权侵

权行为的现象日益增多，但绝不可以使上海自贸区成为“侵权避风港”。因此，在自贸

区必须实现高水平的知识产权保护。尽管自贸区属于“境内关外”，但所谓“境内关外”

32

是针对进口关税而言。自贸区仅仅是简化国际中转业务的进出境手续，并不免除海关监

管。因此，尽管转运货物处于“入境尚未进口”的状态，但基于保护知识产权的需要，

仍应成为边境执法的对象。

２、转运货物的处理原则问题。一方面，自贸区对转运货物仅起到过境通道的作用，

转运货物不会进入国内市场，为促进贸易自由化、保持过境通道畅通，不应在自贸区内

执法；另一方面，转运货物实际已进入我国国境，为维护国家主权、保护知识产权人利

益，对其采取边境措施又存在一定必要性。

这一问题关系到自贸区内知识产权保护和贸易自由平衡原则如何实现。建议：自贸

区内转运货物侵权判定的法律适用不应实行“一刀切”的做法。在一般情况下，为实现

知识产权边境保护，应当适用我国法律判断转运货物是否侵权并实施边境措施。但在适

用转运国法律会影响贸易自由的情况下，为给合法贸易留下更大的空间，应在我国与转

运货物目的国有双边协议的情况下，合理地适用转运货物目的国的法律。

３、转运货物的具体处理规则问题。如果我国海关对自贸区内的转运货物实施知识

产权监管，则何种知识产权边境执法规则利于实现知识产权边境保护和贸易自由化之间

的平衡，即在什么情况下如何对侵权货物采取边境措施。

建议应该仅对“有进入市场可能性”的货物才能采取边境措施。从我国的利益出发，

我国仅应对影响本国利益的转运侵权采取边境措施。此外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海关必须

依据“合理的理由”才可依职权启动转运货物的执法措施，权利人必须有“确切的证据”

才可申请启动转运货物的执法措施。

二、引导专业机构为知识产权争议提供服务

要鼓励替代纠纷解决程序（ADR）的使用，即使用诉讼以外的方法，如仲裁、调解

等，来解决知识产权纠纷。首先，自贸区管委会可以加大力度支持民间仲裁、调解服务

机构；其次，建议适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制定的仲裁规则；第三，自贸区管委

会可以对以上民间服务机构进行适当的监督。

三、监督知识产权的联合行政执法

要进行知识产权的联合行政执法，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设立整合专利、版权

和商标执法权的单一行政执法机构，在设立单一行政执法机构的基础之上，分别依法对

专利、版权和商标提供行政保护。这种“一门式”行政执法机构的优点是：首先，使权

利人了解对其权利采取的行政救济的方式与力度；其次，便于政府集中投入资源，避免

因政出多门而分散知识产权行政保护力度。

（作者系华东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院讲师）

33

上海出口加工区：升化、转化、退化

林 锋

（民建黄浦区委）

出口加工区是我国按照国际通行做法开设的拥有特殊政策的对外开放地区，属于境

内关外的海关特殊监管区。

上海市六个出口加工区运作十多年来，已取得一定成效，对上海经济起到了重要的

推动作用。一是成为上海市进出口的重要基地，2010 年、2011 年、2012 年上海市出口

加工区进出口总额分别占上海市的 17%、15%、13%，在上海市外贸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二是成为上海市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依托，本市的出口加工区引进国际先进制造业企

业，对促进本市构建服务经济产业结构起到了较好的效果，例如松江出口加工区已成为

全国乃至全球重要的电子信息产业生产基地，其目标直指国内一流的现代化工业园区。

三是已取得了较好的绩效效果，根据 2012 年数据，按工业总产值计算本市出口加工区

的土地产出已达到 216.3 亿元/km2，税收收入达到 1.31亿元/km2。四是成为上海改革开

放新的突破口，各出口加工区按照境内关外的开放特点，以国际惯例为准则，在区内实

施了小政府大社会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在通关便捷化、投融资便利化、政府服务透明

化等方面实施了改革，成为上海自贸区以外与市场经济接轨的又一先试先行区。

2010—2012 年上海市出口加工区情况统计

2010 年 2011 年 2012 年

总土地面积 封关面积 11.23km2，批准面积 20.76 km

2

年总产值（亿元） 3322.76 2961.67 2429.13

工商税收（亿元） 12.37 13.22 14.79

物流营业收入（亿美元） 30.43 45.09 53.52

实际进出口（亿美元） 640.97 666.05 572.77

目前，随着上海经济转型发展的深入，上海的出口加工区运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其一，功能单一，不适应上海市转型发展的需要。出口加工区功能以加工贸易、研

发检测维修、保税物流为主。随着长三角和上海经济转型发展，加工贸易的比重逐步下

降，货物贸易、服务贸易的比重逐步上升。这一形势要求各地的出口加工区提供贸易便

利化的服务，而贸易功能恰是出口加工区的短板。出口加工区的贸易与服务贸易功能缺

陷，成为制约其发展的重要瓶颈。例如，2013年与 1998年相比，上海和浙江的加工贸

易分别下降了 14、11个百分点，江苏则从 2005 年开始下降，至 2013年下降了 22个百

分点。处于这样的形势下，长三角地区的出口加工区纷纷面临转型的局面，2013年南通

出口加工区率先转型综合保税区，表明长三角地区出口加工区的功能处于适应长三角外

34

向型经济结构转变的过程中。

其二，服务滞后，亟待加快复制自贸区改革步伐。目前自贸区改革不断推进，体制

创新措施不断推出，服务贸易开放及负面清单的推出，带动相应的贸易便利化、投融资

便利化改革，推促政府监管和服务改革，使上海的出口加工区的监管和便利化服务相形

见绌。加快推进上海的出口加工区的监管和投资便利化服务改革，成为上海市推广自贸

区改革，复制自贸区措施的首要选择地区。

其三，阶段更替，亟待政策刺激以发挥更大的能量。根据前述数据，本市出口加工

区的进出口总额在全市的比重逐步下降，表明其发展已进入阶段性转换的新时期，出口

加工区的发展规律表明，十年是其发展的一个阶段性周期，本市出口加工区从建区至今

大致已到十年，处于阶段性发展的微笑曲线的末端，如何迅速走出阶段更替的阴影，必

须抓住自贸区改革的机遇，走制度创新的路子，继续发挥其境内关外的改革开放优势，

形成更大的发展。

其四，资源空臵，亟待以投融资便利化措施盘活。目前，上海的出口加工区封关土

地面积仅为批准面积的 54%，不仅如此，各区内不同程度有空臵的成熟土地，据有关专

家估算，约占已开发的土地的 40%左右，在本市土地严重短缺的当前，如此空臵土地不

仅是土地宝贵财富资源的流失，而且是境内关外政策资源的流失。造成土地空臵的根本

原因，不是外部投资及项目不足，而是区内功能单一、投融资便利化的措施和改革力度

不足。因此，加快推进上海的出口加工区转型发展、复制自贸区改革的步伐，是充分利

用其土地和政策资源的根本措施。

根据 2013年《国家海关总署关于印发<海关特殊监管区域设立审核办法（试行）>

的通知》，上海市出口加工区将面临新的整合。因此，上海市出口加工区要走出新局面，

必然实施分类指导措施，面对“升化、转化、退化”三种选择:

升化，即将部分出口加工区升化为自贸区。根据上海市发展服务贸易的需要，在现

有的几个出口加工区中，选择几个有较好潜力的出口加工区，并根据本市服务业集聚区

的空间格局，在原有基础上，转型自贸区，进行功能的升级换代，可以产生较好的效果，

并对上海带来新的活力。一是强化在其保税物流、研发检测维修产业功能，赋予新的功

能--贸易及服务贸易便利化功能，与投融资便利化功能相配套，使原来的出口加工区浴

火重生，获得自贸区的所有功能。二是强化其服务型政府的体制功能，优先进入复制自

贸区的试验，鉴于出口加工区与自贸区同属境内关外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同宗同属，具

有开放体制上的天然联系，因此，出口加工区复制自贸区具有天然的优势，选择有较好

潜力的出口加工区率先复制自贸区，能取得其他地区不能相比的效果。例如，青浦出口

35

加工区临近大虹桥地区（含虹桥空港、虹桥枢纽、虹桥商务区），是上海国际贸易中心

建设的重要功能地区，其对贸易便利化、投融资便利化以及保税仓储物流的政策需求极

为迫切，再加上虹桥空港亟需保税物流功能的支撑，可考虑将青浦出口加工区强化为自

由贸易区，有利于大虹桥地区的发展，也有利于上海服务长三角。

转化，即转化为综合保税区。鉴于综合保税区具有贸易功能，出口加工区转型综合

保税区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其原有的功能缺陷，但目前综合保税区在贸易便利化、投融资

便利化以及政府服务监管的政策体制上与自贸区有较大的差距，出口加工区转型综合保

税区，必须注意其与周边地区产业功能的搭配，否则难以成功。

退化，即将部分出口加工区退化为境内关内地区。并根据其所处的区位、产业等特

点，分别选择退化为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等，以利于地方经济发展。

为充分利用本市出口加工区这一特殊的政策资源地区，建议本市有关部门复制自贸

区的四区合一、统一管理的做法，将出口加工区整合为“六区合一、分类转型”的管理

体制，并率先在青浦出口加工区内试行自贸区的贸易便利化、投融资便利化、金融服务

便利化及政府行政管理便利化的措施。鉴于本市出口加工区大多在浦西，其转型对浦西

“以开放促改革、以改革促发展”具有较大的推动作用，使上海形成浦东、浦西全方位

开放的格局。

（作者系上海市展望发展进修学院副院长）

声明：本刊文章所述观点并不代表本刊意见，仅供内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