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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风2017年10月19日 星期四 编辑 孙艺凌

家乡是个贫苦而又闭塞

的小山村，妈是一个贤惠的

农家妇女，她的乳汁奶大了

我们兄妹五人。童年时代，

我们个个营养不良，枯槁无

神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妈的奶水不足，满足不了我

们贪婪的吮吸，能够让我们

活下来的，就是那漫山遍野

的野菜。

那时候，一家七口人，只

有爹一个人挣工分，年年欠

生产队的口粮钱，打下的粮

食还没分到家，就被生产队

扣没了，能吃上一口香喷喷

的米饭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整天拽

着妈的衣襟喊饿。

人穷不能志短，求借无

门的时候，妈的眼中噙满泪

水，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五

个天真烂漫的孩子饿死，便

领着我们走出家门。

家门四周是大山，山上，

生长着各种各样的野菜。野

菜，对于现在的城里人来说

是山珍野味，而那时，却是我

们赖以生存的食粮。妈手把

手地教我们识别各种野菜的

名字，教我们求生存的本领。

天老爷饿不死瞎家雀，

春气浮动，人就饿不死了，美丽的大自然以

各种各样的方式养育着这片黑土地上的儿

女。

春寒料峭后，正是冰榔花盛开的时节，

朝阳坡上，湿漉漉的草坯里，薄薄的、嫩嫩的

披上了一层绿苔，妈教我们把它从地表慢慢

揭下来，告诉我们它叫地皮，也叫地刮皮，顾

名思义，就是地面上刮下来的一层皮。

在妈的教导下，我们很快就揭下来满满

一筐。回到家里，用清水一遍一遍清洗，一堆

脏乎乎的东西顿时清亮起来。别小看这张

皮，无论是打酱还是熬汤，都是一道绝美的佳

肴，飘逸的淡淡清香，简直沁人肺腑。

“五一”节过后，大山里能吃的野菜渐

渐多起来，小溪旁、沟汊间，陆续有“柳蒿

芽”“婆婆丁”“猫爪子”“蕨菜”“刺老芽”

“山苞米”等20余种能叫上名的野菜，山民

们给每道野菜起名字都能说出一段美丽的

传说。

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一

种名叫“蜇麻子”的野菜，这种

野菜，生长在清澈见底的小溪

旁，用它熬汤，滑润可口，回味

绵长。可是，在它的嫩叶背

面，却长满了绒绒的小刺，一

不小心被它蜇了，手心手背麻

酥酥的，奇痒难忍。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家乡

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蜇麻

蜇麻你别蜇，采下熬汤咱俩

喝”。只要这么一念叨，那“蜇

麻子”果然通人性，就真的不

蜇了。

野菜，伴随着我的整个童

年，伴随着我一天天长大，留

下了许许多多童趣。

也许，凡是野味，便特别能

调起人们的胃口，过去的若干

年代，那一道道回味绵长的野

味，还有那特有的芬芳，时时沁

入我的肺腑，令我难以忘怀，时

至今日仍然爱吃如命。只是，

今日吃野菜，不是亲手去山上

采，而是坐在城里的“山菜馆”

“野菜王”里细细品尝，尽管做

菜的手法花样翻新，却怎么也

咀嚼不到当年的味道。

思来想去，我找到了症结

所在，原来是吃野菜的目的改

变了，不再是为了充饥活命，

而是为了尝鲜换味口。

野菜，伴随我度过了艰辛而又难忘的童

年，我把所有的青春岁月都抛在了脑后，却

不敢淡忘野菜对我的养育之恩。

我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念完小学又读

中学，再到省城念大学，一步步从山旮旯里

走出来，成为一名令人羡慕的人民警察，乡

亲们亲昵地称我是“山沟里飞出的金凤

凰”。那时的我，也曾在人们羡慕的眼神里

看到一种优越，并因此而悠然自得。

参加工作多年以后，经历了人世间太多

的起伏纷争，奔波苦了，寻觅累了，面对大千

世界，芸芸众生，做梦都想回到大山里，呼吸

大森林里清新的空气，尽情享受大自然的赐

予，寻找漫山遍野的野菜给我的人生留下的

最初感觉。

其实，在我的骨子里，在我的灵魂深处，

始终没有脱胎换骨，始终保持着那股野味，

那是野菜给我留下的味道。

野菜的味道

□

李金龙

鸭绿江巡游

兹游奇绝冠平生，鸭绿江西腰鼓彭。一水两边风景异，最关心处是民声。

十五道沟

兹游奇绝冠平生，天柱天梯皴法明。中得心源师造化，艺文自古贵天成。

吉林陨石

兹游奇绝冠平生，陨石庞然一世惊。试问囫囵天外客，是非天外亦安平？

天池中秋

世说江南秋月好，我邀秋月到天池。心肝水月皆冰雪，一样婵娟共此时。

吉林拾诗□陆 衡

境 界

这是我眷恋之所！脚步就停在这里燃烧的火，红色的光芒……脚步就停在这里！停在这里盛大的联欢已准备就绪

那白发母亲的眼睛、唇和耳朵传输给我一切的安稳和欢愉切合实际的崇高的气氛更沁人心脾无数只唢呐驱走低叹和哭泣

“养育着我们，爱护着我们，悲悯着我们，长得高而直，给我们美……”——那醉人的声音嘹亮又绵长像火焰和霜花碰撞出星雨

披挂整齐的河水从村外流过野百合迈步走向睡梦中的田地想成为种子的稻粒目送火车远去一双小手捧起希望的琥珀杯

脚步就停在这里！等待新生儿的降临我们的舞蹈，正是那奋力划桨的举动脚步就停在这里！停在这里等待颂歌的高潮和晨曦一同涌起

寄自卫国的信札

这么多年你吃过无数的稻米饥饿已消失太久生活为你留下希望

亲爱的人白菜、萝卜、辣椒是你怀想但你的赞美词中永远会有晶莹二字

这么多年我们做了些什么？除了相爱，互相赞颂有没有忘记最初的忠告？

亲爱的人我又一次误撞这往事又一次闯进河床的梦境我温习从育种到收获的全部细节像在嘈杂的屋宇点燃一柱檀香

亲爱的人给我一碗米饭吧白白的米饭是收割前的音符一粒一粒谱写在大地之上

亲爱的人消失的饥饿不会重来阡陌交错，那是对壮美的迎接更是对厄运的预防和抵抗

秋 景

稻田总该是美好的这个秋天壮丽无比一只羊独自走过优雅的下午它给黄昏插上了一朵红色的花

即将放学的孩子们发出欢笑他们的手里举着小小的口琴他们的母亲除了姓氏不同一律叫做稻花她们的容颜比红色的花儿还要美艳

荷锄走来的男人低顺着眉毛嘴角却在偷偷地上翘喜水的众生在他身后的大道旁饮酒太阳是他们授予这个男人的奖章

摘下那朵花，且记我在等你月色会笼罩这富裕而开放的村庄众生扬起手臂抛出他们的飞吻顺从于这一信号的爱情倾力飞翔

爱情啊，我们身体的丰收的土壤你消灭了我唯一的痛苦那羊，那孩子，母亲与男人都是睡梦的巢众生用稻田为我们铺就芳香的床

稻乡情韵□于德北

那年，牛家村一下考出了俩大学生，牛

天考上了大专，牛亮考上个大本。

牛天比牛亮晚了几天出生，牛天喊牛

亮哥，俩人一个太爷，没出五服，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

牛天生来聪明伶俐，机灵机灵的；牛亮

正相反，八杠子压不出一个扁屁。村子里

的人都说牛天这孩子将来一定成大气候，

老族长听了却摇头，撅着山羊胡子说，叫唤

的家雀没肉吃，贵人语迟呢。

俩人毕业了，都分回在卡尔山镇的扶

贫办公室，实话实说，论工作能力和态度，

牛亮都比牛天强几倍，对全镇的贫困家庭

了解个底儿透。牛天不管这些，他下乡，嫌

累，暴土扬长的，到了哪个村，村部一坐，等

村干部汇报，俩人俩工作方法，牛天靠嘴，

牛亮靠腿。

老主任退休了，牛天接任，牛亮却落了

选，原因是，当时牛亮手里有两份数据，一份

湿的，一份干的，湿的是牛天做的，干的是牛

亮做的，牛亮把自己的那一份报上去了。

全县的扶贫评比大会在卡尔山举行，

卡尔山倒数第一名，坐在牛亮身旁的牛天，

立刻黑了脸，质问牛亮：你咋弄的哩？咱的

数据咋也是上中等啊？牛亮红了脸，半晌

才说：我拿错了。镇里几个领导都把头回

过来，恨恨地盯着牛亮，牛亮心里一下勒上

了绳子。

县领导前脚刚走，镇里领导就把牛亮

叫过去，给了他四个字——回家反省。

周日大早上，牛天打来电话，连句哥都

没叫，只说：县上林书记让你去见他，可能

要收拾你个狗日的。牛亮刚想回一句你咋

骂人哩？那边电话就撂了。

牛亮战战兢兢去了县上，这一路，他设

想了若干个结局，都是坏的，越想，心里越

恓惶，末了，横下了心，想：俺不亏心呢，怕

啥哩。

和林书记见面的地方不是在办公室，

而是在一个小酒馆。

牛亮不胜酒，不想喝，但林书记会劝

酒，喝着喝着喝麻嘴了，有些微醉，林书记

说：全县，就你们卡尔山的数据干净。牛亮

说：实打实说话，不敢瞎报哩，咱不能坑百

姓。林书记抬手抹了下眼角，问：能干好

不？牛亮挺直了腰板，豪气来了，答：只要

干，哪有干不好的理儿。就怕不干。说完

这话后，突然黯然道：书记，俺忘哩，俺在反

省呢。

林书记豁然站起，两只大手按在牛亮

的肩上，坚定地说：反省和工作可以两不误

嘛，年底，咱算总账。

牛亮眼睛忽地看不清东西，他眼前的

林书记模糊了，渐渐变大，变大。

这一年里，牛亮也没回几趟家，各村子

的蔬菜大棚果树园子跟雨后的竹笋一样蹭

蹭往出冒，成车的瓜果蔬菜往出拽，有的人

家谋算着来年盖新房，有的人家张罗着扩

大规模，黑不溜秋的牛亮骑个破自行车每

天穿梭在各村屯，跟个要饭花子差不多。

阳历年年底，林书记来电话说：牛亮，

下周一你跟我去省上开会，表彰会，你准备

发言。

表彰会开完了，林书记把牛亮领到家

里喝了一顿酒，林书记有些醉，搂着牛亮

的肩膀反复说：你这货真不赖，让你发言

你就说俩字，这俩字是真值钱啊。干工作

就得——真干！

牛亮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了，他踉踉跄跄进屋，鞋也没脱，一头栽倒

在床上，瞬间鼾声就响起来。

朦朦胧胧中，牛亮感觉有人摇晃他，使

劲睁开眼，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是牛天。

牛亮有些疑惑，牛天解释说，你去省上

开会，我一直等你，等了一小天哩。

牛天红着脸说：哥，过去是我不对呢。

牛亮摇摇头，一脸的真诚说：从小到大

也没记恨过你呢。

牛天更释然，突然趴在牛亮耳边说：

哥，听说要提你当咱镇的书记哩。哥，这消

息可靠呢，等你上去了，可得照应点俺呢，

咋说你也是我哥，另外，咱还是发小。

牛亮顿时来了困意，仰面躺下，闭上

眼，不想再说一句话，随后，鼾声响起。

发 小 儿□于 典

我的朋友侯君几年前在

佳木斯打工，与同单位的一

名打工青年N相处很好。有

一天，N对侯君说家中有事，

急需一部分钱，至少三万，侯

君当时手中只有两万五千元

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借给N

了。N很是感动，承诺不出

三个月一定还上。可是，钱

拿走之后，N再不谈还的事

了，不仅三个月过后没还，过

了三年，N也没将钱还上。

后来，N辗转到温州打

工，临走时对侯君保证自己

挣了钱后一定第一时间把钱

还上。侯君还是相信他了。

可是，N到了温州之后，根本

就不主动和侯君联系了,更

不提还钱之事了。转眼到了

第五年，N还是没有还钱的

意思，侯君就对N有点失望

了，决定主动要钱。侯君给

N 打电话，N总是敷衍侯君，

说自己十分困难，根本没钱

可还。几次这样敷衍，侯君

没办法了，只好亲自到温州

找N。开始N还接待，就是不

提还钱的事，侯君拐弯抹角

地提出来了，N就说自己刚

来温州不久，各方面正处于

起步阶段，没有还钱能力，让

侯君再宽限他一些时日，装出一副可怜兮

兮的样子。后来再去，N根本就不与侯君

见面了，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

为了弄清实情，变被动为主动，侯君悄

悄地来到温州跟踪N。通过一周左右的实

地查访，侯君弄明白了，N在温州混得很不

错，不仅有一家店铺，还有一台桑塔那轿

车。有钱做生意有钱买车却无钱还债，这

是什么人的作派？侯君直接追到了N的店

铺里，和N当面摊牌。没想到被揭穿了老

底的N一下子露出了老赖的嘴脸，好说歹

说就是不还钱。无奈之下，侯君只好选择

通过法律渠道解决。

侯君当初本来是出于帮助朋友解急的

好心，没想到后来弄得自己为了要回自己

的钱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看够了脸，还伤

透了心。他的妻子一开始不知道此事，后

来知道了老是因此事和侯君生气，弄得家

庭很不和睦。

再有一例，几年前我妹

妹妹夫在北京市海淀区的

西北旺市场卖菜，跟他们邻

摊位的是名来自天府之国

四川的青年，彼此相处得不

错。有一天，这名青年对妹

妹妹夫说他遇到难事了，急

需五千元钱。妹妹妹夫二

话没说就借给他五千元

钱。当时这名青年很是感

动，承诺三五天后就还上，

其实妹妹后来说她根本没

指望他三五天就能还上，如

果能那样的话他就不可能

四处借钱了。既然承诺了，

三五天还不上三五个月

呢？一两年呢？没想到这

名青年借了钱之后好像压

根就没这回事似的，两年多

了也不还，不仅不还，连提

都不提一下。于是，妹妹妹

夫就决定主动向他要钱。

可这小子耍无赖，不仅不还

钱，而且不承认有这笔欠款

了。妹妹妹夫觉得这个人

太没诚信了，就坚持向他

要，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捅了

妹妹一刀后潜逃。妹妹在

医院住了两周的时间，伤口

缝了七针。

妹妹妹夫当初帮助那

个四川青年时自己手头也不宽裕，有时连

进菜的钱都凑不齐，就是在此种情况下，为

了友谊，妹妹和妹夫还是帮助了他，没想到

最后不仅没得到感恩，还挨了人家一刀，差

点送了命。

人生在世没有不遇到困难的，也没有

不麻烦朋友的，在你困难之时能够向你伸

出援手的，应该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

就应该珍惜这样的朋友，珍惜这样的友情，

就应该对这样的朋友知恩、感恩、报恩。现

在社会上流传有许多因小义而报大恩的故

事，那些主人公的行为都是星光，都是雨

露，都是社会的正能量，都值得人们学习。

如果不能完全做到他们那样，能够对自己

的承诺负责也行，也不失为一个有诚信的

人。否则，出尔反尔，逞心贪占，执意耍赖，

让热心帮助过自己的朋友伤财伤心又伤

身，这样的人，论人格、人品、人性，够得上

一称吗？

借钱的烦恼

□

戴俊马

当看到桦甸农民画家陈淑江的《朝阳花》（当地农村称

向日葵为朝阳花）时，我不得不想起凡高。即便在时下，将

农民画与西方印象派作比较，多半是一种生拉硬扯，我仍抑

制不住这种联想。

《朝阳花》的造型、色彩和想象力，与凡高的《向日葵》

《星月夜》有相似处，至少是某些元素的神似。陈淑江是个

地道的农民，甚至接到北京的领奖通知后，他要筹措路费，

还需凑钱雇人帮他收割成熟的玉米。

《乡夜》中，玉米的叶子似舞动的火焰，构成了主体画

面，玉米本身反倒成了点缀。《红九月》则掺杂使用了墨、丙

烯、国画颜料和水粉颜料。《田野》《红秋》等都极富个人特

点。构思奇崛、变形巧妙、用色大胆、点线充满律动，皆是陈

氏作品的符号。

假使让陈淑江住进城，拥有大笔财富，可以想见，他必

定画不出上述作品。当然，当地政府也在想方设法地给他

设计合理的补贴，好让他更坚定，也使创作更充裕、更自如

一些。一个纯朴的农民，刚放下锄头，就拿起画笔，用笔墨

近乎天然地表达着自己的想象。天赋和勤奋之外，是什么

让他的画有这等张力，我以为，是缘于一种原始、朴拙、紧贴

大地、直抵生命的艺术感受，黑土地、向日葵、玉米、牛羊、农

人，内里都涌动着不竭的生命力。

九月，“八山一水一分田”的桦甸还没完全“火红”，山水

田园呈现出花色。放眼葵田，葵花早已枯萎，然而，再干枯

的色彩，也掩盖不住葵花强劲的生命力；成熟的葵盘则朝着

一个方向低下了头，像熟透的莲蓬，像平静的深湖。但凡大

成者，总是一副谦卑的姿态，人与自然，不都如此嘛。

桦甸，顾名思义，此地桦树多，道旁有桦树，公园有桦

树，山里有桦树。我印象最深的，是苏密沟的白桦园林。我

去时，没到深秋，白桦树上有不少绿叶，也有些泛黄的叶子

打了前阵，伴着一些枫叶飘落下来。这里的白桦树多纤细、

高挑，如亭亭玉立的少女，让人不由地想起《北国之春》的开

头，“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白桦树的树皮，洁

白细腻，抚触树皮，滑溜溜的，手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白色粉

末，这样的肤质，怕只有婴儿和少女才可比拟。白桦树周身

还有很多“眼睛”，仿佛紧跟时尚的少女，露肩、露背、露脐、

露腿、露脚。总之，白桦树绝对是一道百看不厌的风景。

白桦树喜光，亦喜湿润，耐寒，适应性强，生长速度

快。它的皮可书写，也可制成工艺品，它的树干可制成

板材和器具，它的树枝可制成箭杆，它的树液可制成饮

料和酒。白桦树以其充沛的生命力向世人贡献出自己

的全部。

通常情况下，市花市树多从当地最常见的花与树种中

选择，桦甸以白桦树为市树，名副其实。但很多人不理解为

何桦甸选择并不常见的冰凌花为市花。冰凌花是顶冰而出

的花，以其为市花，无疑是希望桦甸人学习她不畏艰辛、顽

强生长的精神。

桦甸的水资源很丰富，境内有红石湖、白山湖、松花湖

等，红石湖是修建红石电站形成的人工湖，白山湖是修建白

山电站形成的人工湖。值得一提的是，白山电站还是目前

我国东北地区最大的地下水利发电站。每年冬季，湖面因

两座电站发电而不冰封，造就出国内最大的雾凇景观带。

“高峡出平湖”，体现了战天斗地的精神。然而，水资源丰富

也是双刃剑，1995年7月31日，汹涌的辉发河向桦甸市区

倒灌，最深处近十米，军民夜以继日地抗洪救灾，重建家

园。至今，这种经历过生死的抗争精神仍流淌在桦甸人的

血液里。

桦甸境内有旧石器时代洞穴遗址“寿山仙人洞”；有唐

代渤海国的遗址“苏密古城”；有“采矿历史最长、新中国政

权解放最早、竖井最深”的中国黄金第一矿“夹皮沟金矿”；

有肇大鸡山国家森林公园和红石国家森林公园。

但桦甸人并未在历史中沉醉，他们延续着顽强的生命

力，秉承着实干创新的精神，比如，研发乳酸菌发酵、亚硝酸

盐含量为零的有机酸菜；生产白桦汁、玉米原浆、山里红原

浆等饮品；精制牛蒡、蒲公英保健茶；打造关东新“四宝”，松

子、林蛙、木耳、人参；“中国现代民间绘画画乡”公吉乡的农

民自发创办山妹子农民画有限公司，并与残联合作举办残

疾人农民画培训班……

无论身处何地，只要遇见白桦树，我就会走近它，当站

到它的身下，便会不自觉地忆起“金城”桦甸。今晨，驻足于

吉林大学中心校区的白桦林，便生发出了这份回忆。

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最忆是““““““““““““““““““““““““““““““““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金城””””””””””””””””””””””””””””””””□□马马 犇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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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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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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